“只不过什么?”
“她偶尔会拿曲谱来跟我研习,我不好拒绝,所以才勉强应承着她的。”
“那晚呢?你已睡下,为何又去了她哪儿?”
“是她让人来叫我的……”
秋心尚未解释清楚,阡陌就来了。
阡陌回来了,这就意味着江应谋已经领着客人回来了。
她只好先打住话题,领着秋心去后厨开席了。
这院子许久没待过客了,所以今晚江应谋花了一点点小心思。
他命人敞开了他那间自用的凉室的六扇小门,室内廊下俱挂上了各式手描花灯,灯内柔光,灯下银铃索索流苏飘逸,高低错落星星点点,让身在其中的人有种乘轻舟遨游于天河之中的感觉。
那几位子弟大赞,又是吟诗又是作画,气氛好得不能再好了。
就在这当口,阮执素朱口轻启:“应谋哥哥,我忽然有了个小提议,不知道你应允不应允?”
酒意正浓的沈石抢先道:“执素妹妹,说来听听!”
“今晚这意境真是妙不可言,单是题诗作画饮酒抚琴,实在不足以衬托此情此景。
诸位想,到了那天河银月处,怎能少得了月中仙子?有仙子,必有盛舞,诸位想不想一睹那仙子舞姿?”
“好呀!”
沈石合掌叫好,“执素妹妹若肯亲自来一段,咱们今晚这天河夜宴也算齐全了!
表哥,你说是不是?”
阮执素掩嘴娇笑:“我哪里敢出来献丑?不过我倒是请来了一位,诸位请稍后,我这就把仙子给你们请来。”
“当真有仙子?”
众人翘首以盼时,思楠取来了阮执素的玄琴,琴音方起,一柔白身影便从东边廊下翩跹而至,面薄纱,挥长袖,纤腰缠茜带,额前缀明珠,于花灯柔光下曼舞轻飞,乍眼一看,真颇有一股仙风袭来的感觉。
此情此景,众人不醉也醉了,彻底陶醉在了这“仙子”
的曼妙舞姿当中。
个个皆痴迷时,她却缓缓垂下了头,脸色异样。
或许别人不认得,但她却一眼就看穿了,这所谓的仙子,其实就是秋心。
整整一下午,满满一身汗,此前又总是与阮执素暗有往来,她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秋心如此娴熟老练的舞姿不应该是一日半日练就的,即便颇有天赋,最少也得需上半月,那么,秋心大概早在半个月前就偷偷地跟着阮执素习舞了,什么都没跟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琴声忽停,“仙子”
也舞毕,众人齐齐拍手称赞了起来。
阮执素歇了手,起身笑问:“诸位哥哥,这仙子之舞可还入得了你们的法眼?”
沈石赞道:“袖风轻快,舞姿翩然,实在太行了!
执素妹妹,你打哪儿请来了这么一位仙子,莫不真是现成去月宫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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