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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了?”
白果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了……”
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表情淡漠道,“我会有什么事儿?这儿是獒蛮族,我是大首领的女人,我会有什么事儿?白果,贝螺怎么忽然又来了?”
“哦,是因为大祭司。”
“大祭司?七莲吗?”
若水秀眉微微颦起道。
白果点头道:“是呢!
您走了没多久,大祭司就来了。
溜溜公主把您代贝螺公主去见獒战的事儿告诉了她,她说不妥。”
“怎么不妥了?”
“大祭司说,您是獒战的庶母,您这个时辰单独去小木屋见他,被人撞见了恐怕会传闲话。
贝螺公主一听大祭司这么说,立马就来了。
奴婢想想也觉得不妥,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呢?好在大祭司提醒了,我们俩就连忙赶来了。
幸好这附近还没什么人,不然真撞见了传出去,绿艾夫人肯定又得在大首领跟前说您闲话了。
夫人,您真是太好心了,顾着为贝螺公主和獒战说和,竟把自己都给忘了,上哪儿去找您这么好心的人?獒战还把您气哭了,他可真有些过分了!”
若水脸上扫过一丝疑惑,垂眉思量了片刻,然后又问道:“大祭司就说了这些吗?”
“是啊!
她这么一提,奴婢和贝螺公主就来找您了。
怎么了?您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若水若有所思地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祭司想得果然是周到,我自己竟没虑到这一层,还真该谢谢她。”
“要谢回头再谢吧!
夫人,奴婢去打盆水来您洗洗吧!”
白果出去打水了。
若水独自坐在木屋内,暗暗思量着:难道七莲也看出来了?那女人向来清高自傲,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又怎么会忽然想起提醒金贝螺这样的小事?莫非……上回问她借手串来瞧时她已经对自己起疑了?已经开始对自己有所不满了?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对她的怀疑就应该错不了!
白果打水回来后,若水简单地洗了把脸,然后带着白果去了神庙。
白兰通报之后,带着若水进了七莲打坐的静室,然后退下了。
幽静昏暗的静室内,浓浓的油灯香和铜鼎内飘散出的香气混杂在一块儿,像一块儿密而透风的薄纱帐将静室里的一切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走进去就有种肃穆阴森的感觉。
门被推开时,烛台上的油灯苗摇曳,光点在七莲那张凝白的脸上跳跃。
她正盘腿坐在静室正中的蒲团上,听见若水进来了,也没有起身相迎,只是口气淡淡地问了一句:“若水夫人有事吗?”
若水走到她身后,向正前方墙上画着的獒神族标双手合十地敬了一个礼,然后才开口道:“大祭司料事如神,应该早就猜到我的来意了吧?”
“若水夫人这话听上去在责怪本祭司吗?怪本祭司刚才不应该多嘴跟贝螺公主提了那么一句?说来也是,向来心思缜密的若水夫人做事从来滴水不漏,又何须本祭司多嘴提醒呢?想必若水夫人您早有盘算,即便被人误会了,也是可以轻松化解的,是不是?”
七莲合眼打坐道。
若水往旁边踱了两步,打量着那些法器摆件道:“大祭司对我是不是有所误会?怎么我一来你就觉得我是来登门问罪的?我为何要责怪你?相反,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若不是你思量得周全,只怕过了今天,我的闲话便会在寨子里到处散播了。
大祭司,我匆匆赶来是诚心向你致谢的,谢谢你为我思量颇多,保全了我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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