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跟前,阿勉一边喘气一边问:“福贵叔,你怎么也到了?”
“我怎么不来,”
福贵叔暂时放过霜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他,“我再不来,少爷你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
好不容易给你相中个小姑娘,你们怎的又招惹了一个搅局的疯子?”
“福贵叔,我和晓一是朋友。”
说着话,阿勉尴尬地朝我笑了笑。
其实我们都明白,福贵叔让我当捕快的重要原因是撮合我和阿勉,可有些事勉强不来。
要我和他做朋友还行,再往深了想,根本没感觉嘛。
“少爷你,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待哦。”
福贵叔痛心地拍着胸口。
偏生这个时候,霜奴还火上浇油:“一一,既然你福贵叔已经来了,你跟他辞了捕快一职,咱们今天就启程去京城找你师傅。”
不光福贵叔愣住了,连阿勉都愣住了。
“晓一,你要走?”
阿勉问。
反正迟早是要说的,我想了想,挣开霜奴的手,恭恭敬敬地将雀灵捧到福贵叔面前:“福贵叔,晓一生性懒散,有负福贵叔所托。”
一阵狂风刮过,飞沙走石,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雨已经很近了。
福贵叔沉默了半响,忽然挺直腰杆,一甩衣袖,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丫头,接了我的雀灵刀便是我司啸铭的传人,我的医术刀术以后都将传与你,你还要走吗?”
“狂刀”
司啸铭!
我一惊,他是江湖上刀术排名第一的刀客,出生名门贵族。
一生行侠仗义,行医济世,曾参加过抗燕大军。
是爹爹唯一敬佩的武林同辈,难怪师兄在他面前丝毫不敢造次。
霜奴轻轻一笑:“管你是谁,你的功夫我家一一不想学,我要带她走……”
“霜奴,”
我打断霜奴的话,郑重其事地朝福贵叔行了一个礼,“莫晓一愚钝,无法领会前辈高深的功夫,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帮前辈分忧。
其他事,等群英会结束后再谈。”
人在江湖,自然要守江湖规矩。
并不想学他的本事,可尊敬他就是在尊敬爹爹。
霜奴呆呆地望着我,嘴唇轻轻抖了几下:“一一。”
这孩子受不得委屈,一会又得哄了。
福贵叔得意洋洋地瞥了霜奴一眼,灿烂地笑了起来:“还谈什么,刀出鞘无法收回,你这个弟子我是收定了。
少爷,你不是有事和我家徒弟说吗?”
这慌撒得很没水平,您老刚到这,怎么就知道阿勉有事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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