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正要摇头,突然想到如果他考差了江野能一直给他补课,又使劲点了两下头。
这天晚上,江野花了一个小时才教会酌两道错题。
酌见江野打哈欠,抢过江野手中的习题册,装出不耐烦的样子说:“不学了,睡觉。”
江野把铅笔和草稿纸收进书包里,转身背对酌。
不知道为什么,酌总感觉江野生气了。
餐馆最后一桌客人的菜炒好,徐桂兰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细棍冷着脸去找酌算账。
酌听到推门的声音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徐桂兰走到床边,掀开酌身上的被子,浑身都是低气压,“酌,我知道你醒着。”
演戏演全套,酌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妈妈,你忙完了?早点休息。”
徐桂兰手里的细棍在空中挥了两下,“我有话跟你说。”
冬天的夜晚温度很低,酌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穿外套,期间江野有醒来的迹象,他趁徐桂兰在检查他的书包,眼疾手快地轻轻拍了江野的后背几下。
安抚的动作让江野陷入深睡。
徐桂兰在酌的书包里现几本漫画书和几包盐瓜子,她怒火攻心,把酌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酌,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酌害怕徐桂兰火,垂着脑袋小声说:“妈妈,漫画书是小卖部老板送我的,瓜子……瓜子是我帮同学保管的。”
徐桂兰捡起地上的漫画书一页页撕烂,“怪不得你学习不好,原来你每天在学校看的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酌想辩解,但是一想到自己一旦把实情说出来,以后徐桂兰不会让江野给他补课,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徐桂兰把漫画书全部撕碎还不解气,“明天起不准去给小卖部老板打工,不然我闹到你们学校去。”
酌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酌,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蠢东西,但凡你考个倒数第二第三我都不会这么生气。”
徐桂兰气得说了重话。
“另外黄老师说你上课打瞌睡,有没有这回事?”
酌面不改色说:“妈妈,我这段时间睡不着。”
徐桂兰正在气头上,把兰霜下午跟她说的话都抛到了脑后,语气越凌厉,“怎么会睡不着?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一天天想着玩才睡不着的。”
酌沉默,他现在说什么徐桂兰都不会信。
“从明天起,小野什么时候到家你什么时候到家,回来让小野给你补两个小时的课,九点半准时睡觉。”
徐桂兰说完走出房间。
酌穿好拖鞋下地关好门,扭头见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江野眉心拧在一块,比划着手语对酌说:“哥哥,你好好学习,别学坏了。”
酌冷嗤一声,故意放慢语,“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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