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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哑巴（第1页）

“不行。”

徐桂兰再次拒绝酌的请求。

酌委屈撇嘴，拿上空碗垂头丧气往门外走：“妈妈，我先去洗碗。”

徐桂兰看着儿子一瘸一拐走出门槛，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不是她心狠，她实在是不能开这个先例。

馒头这种好东西要在晚上吃，小孩子吃了睡一觉能长个。

家里的积蓄不多，要留着给酌治疗腿疾，馒头一年最多能吃上一回。

吃完早饭，徐桂兰扛上锄头下地。

酌和往常一样，背上小背篓跟在徐桂兰身后，他要割满整整一背篓猪草。

路边有几个小孩在玩捡石子游戏，见到酌，一个两个都指着他：“快看，是小瘸子！”

酌挺着小胸脯，好让自己看上去毫不在意。

徐桂兰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走过去一脚踹飞几个小孩的石子：“老娘再听到你们喊一句小瘸子就打折你们的腿！”

几个小孩全被唬住了。

徐桂兰在村里出了名的惹不起。

他们老老实实道歉，灰溜溜散开。

到了地里，酌放下背篓，拿上镰刀往草深的地方去。

徐桂兰呸呸往手心吐了两泡口水，握住锄把开始挖地，不忘高声提醒酌：“注意大虫子，别被咬了。”

酌应了一声，埋头割起猪草来。

平时要半个早上才割得满的猪草，今天酌仅花了一半的时间。

“妈妈，我先回去了。”

酌背上猪草，吃力地往回走。

“回去还早，你先把猪草剁碎，等我回来煮猪食。”

徐桂兰说完不放心地补充一句：“锅里的馒头你不许动！”

“知道了妈妈。”

酌背着猪草回到家，猪草刚放到地上就往羊圈跑。

羊圈门打开，酌小声喊：“小哑巴。”

小羊听见他的声音，咩咩叫了几声。

一只小手突然扯住酌的袖子，酌惊喜低下头：“小哑巴！”

小孩弯了弯唇角，在酌手心里写下两个字。

酌的手心很痒，像被一片羽毛刮过。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连比带划问：“小哑巴，你刚才写的，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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