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梁二爷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事吗?”
梁大爷停下脚步,回头看自己那同父同母、嫡亲的弟弟。
一瞬之间,梁二爷又想到从前的事。
那一年,马车遇难,梁大爷朝梁三爷伸出了手,而他被留在了马车里。
“没什么。”
梁二爷紧紧攥住双拳,逼迫自己忍住那未尽之言。
他一边挺着脊梁骨,冷傲地拒绝家人的关心。
一边在夜深人静时,渴求家人的关心。
他是个矛盾体,亦是个可怜人。
某日,焦姨娘犯了浑,她被梁老爷这些年养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嫡庶尊卑都不分。
以为自己的儿子虽是庶出,可是她是这个家中唯一受宠的女主人,可不就和正房一样?
梁家偌大的家业,梁大爷一人怎么操持得过来,自然要找个帮手的。
若是梁二爷不是个昏了头的纨绔子弟,那么自然是两个嫡子管家。
可梁二爷偏偏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啊,这样一来,她的儿子不就有可乘之机了?
焦姨娘算盘打得响,奈何梁三爷倒是个清楚的。
他自小便明白嫡庶之分,他向来敬重大哥,知道梁大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别看现在大哥和二哥是针尖对麦芒,要是有什么事,大哥自然是偏袒嫡亲弟弟的。
梁三爷因此才刻苦读书,考取功名,唯有自己立起来,才能得到其他人的敬重。
到时,他想分家,想将姨娘接出府去过清闲日子。
偏偏焦姨娘没读过什么书,贪图梁家的荣华富贵,觉着这家中富硕日子比当官太太可是好得多了。
就官差那点俸禄,哪够她顿顿喝燕窝汤的?
也就是她那小子拎不清,想着升官发财。
不过儿子有志气是好事,她也得帮着筹谋的。
焦姨娘算盘打到了梁二爷身上,她想彻底废了这个嫡出的二爷。
她故意邀梁二爷送一样东西,待梁二爷入了院子,她又吩咐身边貌美的大丫鬟春香勾引梁二爷,故意同他衣衫不整地交缠在一块儿。
待春香哭哭啼啼喊人的时候,焦姨娘如天神一般降临,她佯装气得发抖,怒斥梁二爷:“你无耻!”
当下,她喊来梁老爷,梨花带雨地扑到了一家之主怀中:“妾身虽说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可好歹生养过三爷,是三爷的生母。
二爷秽乱后宅,在妾身的院子里,欺辱妾身的贴身丫鬟,这不是……想打妾身的脸面吗?!”
若是梁二爷想讨什么人,大可和焦姨娘提。
青天白日,在他爹的女人的院子里,行这等污秽之事,那便是对父辈全无敬畏之心,甚至是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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