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一开始还点疑惑,这麽多钱总不可能是一开始就随便放在桌上的,但他很快想到另一个可能。
忍著笑,他举起手里的银票朝刑昊天晃了晃,「这该不会是他留给你的……过夜费吧?」他选了个文雅一些的说法。
此时的刑昊天终於脸色一变,盯著那张银票皱起眉。
「这可真是……」程煜嘴角忍不住咧开嘴角,这到底谁嫖谁啊?心里这麽想的嘴上没敢说。
不过意思却是想得明白的,然後连展风都不住扬起嘴角。
堂堂「天刑教」教主,逛个妓院不仅被打了,还被人「嫖」了。
「昨天那老板说他不是这里的人,看来是真的。
哪有小倌给客人钱的……」程煜一边折著银票玩一边说,「出手还真大方!
」
「你是说我不值这张银票?」刑昊天幽幽地来了一句。
程煜先是噗嗤一声,随後急忙站起来低下头,「属下不敢!
属下惶恐!
」嘴上这麽说,脸上还憋著笑。
别过头不再看他,刑昊天看著窗外碧蓝的天,片刻之後竟然扬起嘴角笑了。
程煜和展风一见他这个表情就明白了。
展风上前一步,问:「教主,可要属下差人去找?」
「不必。
」他们很快会再见,作为一个有趣的意外,倒也值得期待一下。
刑昊天闭上眼,突然觉得心情莫名的轻松起来。
经过这次意外,虽然不至於元气大伤,玉寒宫却也著实老实了一阵子。
白天既不找人吃喝玩乐,晚上也不出去花天酒地,整天呆在家里逗逗猫、喂喂鸟、看看书、睡睡觉,几乎大门都不出一步,比待字闺中的小姐还老实,连玉老爷都以为他转了性,反倒不习惯了。
但转念又一想都快成亲了,能收收性子也好。
可说是一阵子,其实也就是十几天的工夫。
老老实实在家里休养了几日,「玉公子」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潇洒。
好些天没去「清风阁」了,玉寒宫还真有几分想念。
别的不说,光宋庭毅自己酿的那酒就让他思念已久。
不过,他也并没有忘了那天晚上的事。
这些天,玉寒宫时不时会想到那个男人,现在再仔细一想,那样的人绝不可能是小倌。
相貌如何先不说,光那身板就能吓退一帮人。
去相公馆的哪个不是喜欢又软又嫩的美少年的?
既然这样,那麽就应该是去「清风阁」的客人了。
想来想去,玉寒宫也只想到这个答案靠谱一些,但也仅此而已,那天晚上的情况到底怎样他也想不出来。
问宋庭毅的话,他开不了口,而且,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玉寒宫从来都是个没心没肺的,无论受了什麽打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还有活过来的一天。
何况那天的情况到底如何还不一定……就算是种自我安慰,玉寒宫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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