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齐谭城城郊那座破旧的小庙门口,那把带血的剑直指我的心脏……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的心脏要被刺穿之际,剑却掉下来了,跟着一抹白色中带着红的人形物体倒在我脚边,连带着害我也一起摔倒,我再次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愣愣的坐在地上,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刚才我感受到的是让我无法动弹的强烈杀意!
这人是谁?
我看向倒在我脚边的人,一身白衣干净得除了红色外不再有其他的颜色,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我慢慢地站起来,靠近那人蹲下身,确认白衣人真是昏迷不醒,这才趁机检查下他的情况。
白衣人的伤势远远比表面看起来的还要严重,每处受的都是致命伤,而且伤口严重发炎,应该是慌忙逃命,以至于没见这人有敷药的样子,只是白衣人自己可能简单地包扎一下止血。
白衣人的前肩还有一只箭头埋在里面,伤口化脓严重,我不由有些犹豫,若是不及早取出箭头,白衣人的一只手臂以后大概会废掉的。
我翻过白衣人的身体,让他面朝着我,并伸手撩开挡住他样貌的头发,乱发下是一张让我有些吃惊的脸——很漂亮又带点中性美。
若是跟修文比的话,算各有千秋,不,或许这白衣人更偏向于美丽这个词。
不似侨那种妖孽般迷人的美,也不似休斯那种冷若冰霜的艳,而是实实在在的漂亮,越看越有味道的美,虽然这样想对一个男人很失礼,但我依然觉得白衣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刚才单单感受那股杀气,我想此人十有八九是个杀手,还是个美人杀手!
白衣人身上的血腥味很浓,却依然掩盖不了他身上一缕淡淡的幽香,是花的味道,却有别于修文身上那种桂花皂角香。
奇怪,我觉得我肯定在哪里闻过这种淡淡的幽香,有点熟悉,却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又是什么时候闻过,不过我可以肯定自己在这之前并未见过这个人。
我检查了白衣人的随身物品,发现他身上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类似烧饼一样的干粮,和一块挂在腰间的方玉,就只有那把带血依然闪着寒光的剑。
我拿起方玉认真看了一下,上面刻着两个字,而且字型还是早期的普拉亚大陆通用语,现在已经早不用了,我很庆幸自己当初学习普拉亚大陆语言时很认真,幸而有研究一些早期的通用帝国语。
我拿着方玉,在地上慢慢描摹出来后,才知道上面刻着的是‘剑寒’两个字,我猜想这或许是这位白衣人的名字。
虽然刚才差点死于此人手中,但作为一个医者,(某饭店插话,不过只有半桶水,连庸医都不如,小缘立即将某饭店拍飞。
)我无法做到将人置之不理。
于是我把药框里的麻绳抽出来,像上次绑那只白狼一样,把白衣人的手脚都绑起来,并把他的那把剑放到白衣人够不到的地方,这样就算帮白衣人疗伤,应该也不会被突然对方袭击吧。
至少在车铭顾来之前我必须谨慎点。
我先帮白衣杀手把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下,不至于让白衣人把衣服全部染成红色,至于前肩的箭头,需要下足力道,运一口气准确且迅速地一次拔出来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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