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丑”
我瞪着里昂大手下搓揉的瘀血很不满地嘟嚷。
“应该说好痛吧?”
里昂为我的抱怨哭笑不得。
此刻我整个人窝在他的胸膛,让他轻柔地帮我擦药,慢慢抹匀黑得惊人的血块。
能够用治疗法术的人只有我,可是所有治疗系的法术都只能使用在别人身上,没办法治疗自己,所以我只能乖乖用那种古老的药膏推抹,等瘀血慢慢散去。
要不是能量服的防御力够好,就算那阴森的冷牙穿不透衣服,也会在我的身上压出个血洞来,真是可怕的力量,那些狼比我以前在百科系统里看到的大多了。
“好丑!”
对亚列族人来说,丑陋比疼痛更难以忍受,你砍了我的手我都不见得会哼一声,但是身上多了一块疤痕,绝对可以看到我一天到晚碎碎念个不停。
命可以不要,亚列的尊严不能不维持!这句话打从我在娘胎里就被灌输得根深蒂固,长大后更是有一堆担心我步入我老妈“后尘”
的亲朋好友天天在耳边念。
天主教有旧约圣经,基督教有新约圣经,伊斯兰教有古兰经,佛教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而亚列族的经典就这么两句话。
低头看我很委屈的表情,里昂的轻笑变得像春日里的微风一样柔和,在我小腿上轻抹的手好似认同了我的看法,在青黑色的那一片地方压了一下。
“过几天颜色就会比较淡了,只是伤到了里面的肌肉,会好的比较慢。
过了这个山头有一个小村庄,我再看看有没有会使用水系跟光系法术的人。”
虽然是轻轻一压,可是还是会疼,我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脚。
奇怪的是,那些微痛楚的感觉,反而让人好奇地想再压一下试试。
敢情我的身体里有一部份是自虐狂?
“那个,里昂……”
我想起刚刚被狼群包围时看到的景象。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见一个人在这块大岩石边绕着,像是在找什么一样,之前让里昂一边背着我一边把帐棚移到这头来时,我跟他说了一次。
他说那人可能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怕被我们“打扰”
,所以才让他的那一群部下,“请”
我们离开。
“什么事?”
“我们找找看那个人在找什么好不好?”
会担心我们发现,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是什么宝藏。
想到宝藏,我的嘴角自己扬了起来,要是有镜子的话,一定还可以看见我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呈现美丽的深紫眩蓝色,那是“亢奋”
时会出现的色彩。
“我们打了那么久,那个人应该早把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哪里轮得到我们?”
“才怪,如果是容易拿的东西,他根本不必叫那群东西攻击我们,一定是不好找,甚至找的时候还有惊动我们的可能,所以他才会把场面搞这么大,而且他也一定以为那群东西可以杀死我们,偏偏我们把狼给打跑了,搞不好他根本来不及拿。”
“你就是不放弃是吧。”
二十多天来的相处,里昂多少了解到我“勤俭”
的美德,认命地把行动困难的我抱起,往刚刚我说那个人停留的地方走去。
“当然,我被咬得很痛耶!要不是你功夫好,我衣服好的话,刚刚那一团……嗯……红色的东西,就是我们了,当然要想办法捞点好处回来。”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那个地方,果然看见大岩石下方的泥地被挖出了一个洞,看泥层翻动的情况本来似乎挖得更深,后来的泥土是匆匆忙忙之下掩盖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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