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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陆心只穿了一次,那一次被摸了大腿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这份天价行头的理论了。
从此把那件“大半年”
供奉起来,时时烧香,日日警告。
陆心常常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个女人,起码不是个正常女人,身边的小伙伴一个个嫁给了富二代家庭,结交了各种上层领导,只有她,一直不温不火的,把自己的热情统统消磨掉。
她不光是没了棱角,连方向都失去了。
陆心本来挑了一件绑带极其繁复的中世纪欧洲宫廷式睡衣,后来又放下了。
林惟故要真想做,是她一件装饰性的破衣服能挡得住的么?好么,到时候她一个人在浴室研究半个小时绑它个半小时,两分钟被他撕烂了,呵……呵……
随手捡了一件普通的女士纯棉睡衣睡裤,陆心就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陆心边走便擦着头发走出来,整个人都觉得舒展许多。
屋里暖气开得很大,一下子让人感受不到外头一点寒意,窗外早已积起了薄薄一层雪,堆积在窗沿儿上,陆心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然后鬼使神差地顺着走到了那个巨大的飘窗那里,半跪在那里,手不自觉地抚上玻璃,冰凉刺骨,提醒着她外面的寒意仍旧。
陆心突然想起来了,在比北方更北的地方,有一个叫做洛河的男孩子,曾经在她脸颊落下的轻吻,大雪纷飞里,突然就让整个世界开出了花朵。
洛河,洛河。
我这里还是很冷。
那你呢?
我觉得我快要守不住,你会难过吗?
身后有沉稳缓慢的脚步声,陆心撑了撑自己的身体,让整个背脊挺直,然后抿着嘴眨眨眼,赶走那里的酸涩。
陆心回头,林惟故正穿着一个灰色的浴袍,身前大片精壮的胸膛□□着。
他一手拿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轻轻捻着两只高脚杯,看她回头时,原本的眸色更沉了沉,歪头向她发出邀约:“要不要来一点。”
也好。
这样也好。
陆心想着,接过来,任他倒酒。
喝醉了,也许都会不记得,很快就都过去了。
林惟故只抿了一口,看她皱着整张脸灌下了小半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陆心唇齿之间都是酸涩和酒气,她不会品酒,这么多年都没有学会过,只觉得酸涩辛辣。
忍住皱在一起的表情,第四次伸出杯子去讨酒时,她被林惟故一下子按住了。
“陆心,这酒可不是你这样喝的。”
林惟故说着,一只手拿走了她的酒杯,然后另一只手伸上去,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眸深沉,像是上帝一般的视角,站在遥不可及的光芒里悲天悯人:“你还是想不明白。
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不好么?”
“那你说……怎么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呢?”
陆心似乎刚一开始就醉了,她忽然笑了,眼里似乎泛着水雾,明明一直仰头看着他,林惟故却觉得陆心眼里不曾有过他。
“别……”
林惟故那句“别这样倔”
还未说出口,就看到陆心突然晃晃悠悠着主动笑意盈盈地攀附上他的脖颈,甚至挑逗地点着脚尖凑上来在他耳边毫无技巧地吹气:“是这样吗?”
林惟故的身子紧绷了一瞬,然后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声音低沉:“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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