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他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卫未一的脸,捏他藏在头发里的小耳朵。
其实若单纯论卫未一的相貌,他长得……很合自己的意。
尤其是现在这样,不穿衣服的时候,笑咪咪的全身放松的时候。
他手指轻轻抚摸了卫未一背上的伤,他妈的下手真狠,就好像卫未一不是他生的,卫未一再怎么不好,再怎么招他厌烦,他都没想过要把他收拾到这种程度,卫援这亲爹……季布摇摇头,心思回到卫未一的问话上来,反问一句,“墨脱是哪儿?”
“季布,你会藏语吗?你不是说过,那个次丹就像你的父亲吗?你不是跟次丹的家庭一起长大的吗?”
季布又抚摸他的脸,卫未一咬了一口季布的手指,立刻傻眼了。
季布刚刚摸了他的脊背,虽然过了一晚上,可他是趴着睡的,而且也不知道昨天季布到底给他抹了多少药,现在脊背上还残留的一点药膏沾到季布手上被卫未一咬进嘴里。
卫未一只觉得舌尖又苦又涩,满是怪味,皱着眉头,“呸呸”
。
季布忍不住笑,他现在觉得很舒服,也愿意跟卫未一多说一会话,“会一点。”
“那你给我取个藏语的名字吧,我将来要是去西藏旅游要用的。”
卫未一在这些屁事上都很有兴头,“就取个你现在看着我立刻能想到的词,快点说一个啊。”
“挪卜。”
季布吐出了一个单词,眼睛低了下去,在卫未一这样问的时候,他的确想到了这个词,把自己的心脏吓得快了一拍。
“是什么意思。”
卫未一嘻嘻笑,觉得这个词跟季布的名字有点像,暗自还有点小高兴。
季布抬起眼睛,笑了出来,“就是狗屎的意思。”
卫未一不爽,“你是故意骂我的吧,你真的看着我的时候就想起狗屎来?”
季布把他抱起来,自己也坐起身,去地上划拉自己的手机,翻开看到里面母亲发来的短信,大概是告诉他王阿姨老家的父亲病危,她一大早就赶回去了。
母亲跟卫援今天要去参加香港的一个拍卖会,早上也已经出发了。
“你知道什么,藏族人经常给孩子这样取名字,这样好养活,就跟咱们汉族人给孩子取名叫狗蛋一样。
我给你取名叫狗屎,那是因为希望你少惹事,平安一些。”
季布拍拍他脑袋,“家里现在只有咱们两个,我饿了,给我做饭去。”
“那我要穿你的睡衣。”
卫未一绯红了脸嘟囔着站起身。
“为什么穿我的?”
季布大惊小怪,回头看卫未一围着被子慢吞吞地拐进旁边自己的房间。
听见他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你不要那么神经质,穿穿你的衣服有什么了不起,我的睡衣都脏了还没有洗。”
季布没追他,随便他去自己的房间里乱翻。
不过季布也没想到卫未一那副小痞子的外形之下,还藏着点真能耐。
他坐在吧台旁边悠闲地喝着咖啡,咖啡的味道很不错,卫未一穿着过长的衣裤上下都挽起了好大一截,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崽子,碍事的半长不长头发被揪起来扎成个短短的小辫,可是那端着锅煎鸡蛋的小模样很是熟练。
“挪卜,”
季布叫他,“你还会做饭?”
卫未一被这个名字搞得有点恼火,皱着眉头哀怨地看了季布一眼,“我只会煎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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