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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斜川被他比作牛粪,鼻子里忍不住哼了一声,暗想着还不知道第一个和宁惜酒上床的是谁呢。
想到了这一节,他心里忽然有些气闷。
这时看见宁惜酒进了一家药铺,过了一会他从药铺里面出来,轮椅下面的筐里放着大大小小不少药包。
秦斜川不觉有些诧异,暗忖着宁家只有宁惜酒一人,难道是他自己病了?
正觉得不解,又看见宁惜酒和路边一个卖杂货的白发老者攀谈起来。
说话间宁惜酒从椅下的筐里挑出一包药递给了老者,老者接过,向他唠唠叨叨来。
秦斜川凝神细听着,听见老者道:“宁公子,多谢你给我老伴配的药,她已经好多了……哦,你要买伞啊,可是我这里没有配你轮椅的那种特制下端的伞啊!
再说看你轮椅上装着的这把也没有坏。”
宁惜酒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买把普通的伞。
麻烦王伯拿把大而结实的。”
摊主王伯诧异地问道:“可是宁公子你家只有你一人,买这种伞也没人用啊。”
“这……我只是随便买一把放着。”
摊主虽然奇怪,还是拿了把黄色油纸伞给他,一边道:“宁公子你需要就直接拿去,就算是我送你的。
你送了我老伴那么多药,从没收过钱……”
“那怎么行?王伯你也是小本生意,王婶又要时常吃药的。”
宁惜酒掏出一些钱放下,不由分说摇着轮椅离开了。
王伯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了几声,喃喃道:“可惜啊,要不是个瘫子该多好。”
房顶上秦斜川正看得出神,不料听见房下有人大喊道:“你们两个干什么?把我家的房顶都踩坏了!”
原来是他们脚下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秋达心听了一脚踢出,一溜瓦片流星般飞向房主,在他脚前接二连三落下碎成粉末。
房主吓得一阵哆嗦,整个人也软在了地上。
秋达心见了他面如土色的样子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秦斜川瞄了他一眼,暗道:“这人如此蛮不讲理——谈怀虚以后有得受了!”
想到谈怀虚吃瘪的样子,他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还愣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这时秋达心对着他喊了一声,随即追星逐月般跳过一溜房顶去远了。
秦斜川再回头朝大街上看去,宁惜酒已然消失不见。
他顿了顿,追上了秋达心,故意问他道:“你这么急着回去,是怕谈怀虚等急了?既是如此,为何不先前就答应了他?”
秋达心翻了个白眼,不屑地看着他道:“我好歹也是天下无双的神医,被他一请就出面救人,这岂非辱没了我神医的身份?”
两人刚一进客栈,谈怀虚便迎了上来。
秋达心装作没有看见他,边上楼梯边转头对秦斜川道:“斜川,我有些累了,麻烦你替我守着房门,勿要让一些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扰了我的清梦。”
说完大步回了自己房里“嘭”
一声关了房门。
谈怀虚怔忡了片刻,之后他向秦斜川抱拳道:“原来秦兄与秋道长如此熟识。
如今春归表弟命在旦夕,不知秦兄可否向秋道长美言几句?”
秦斜川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兰春归为何昏迷?是受伤了还是得病了?”
“他昨夜的确是受了点伤,不过无甚大碍。
早晨看见他还好好的,忽然就倒地不起了。
大夫们说应该不是受伤引起,也不似是中毒,大概是得了什么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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