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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得竟然同两个又臭又脏的叫花子,一起悠哉悠哉地泡起了温泉。
闲得竟然与两个烂泥一样的人垢子兵渣子,大谈他的跃马疆场他的宏图大志。
他说我们的仗还没有打完。
他说他要给我的团长一个师,要给我一个团。
而他,即将拥有一个军,虞家军。
他说炮灰团是他最精锐的三千铁甲,可当十万敌军。
如果,炮灰团真的有三千个炮灰。
如果,炮灰们真的是精锐铁甲。
如果,炮灰团的炮灰们都还没死。
如果,炮灰团还在。
他说他两个月内就会再还给我们一个川军团。
我们的川军团,我们的炮灰团,我们的团。
真的么,真的能还回来么。
李乌拉要麻康丫豆饼蛇屁股老麦兽医迷龙,真的都能回来么。
回来的,真的是我那南天门上的三千弟兄么。
回不来了,都死了。
还回来的只是一个数字。
死去的是数字,活着的是数字,回来的也是数字。
不曾留下半点痕迹的数字,也是永远不会留下半点痕迹的数字。
什么都不是的数字。
我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泪水融入周围这片暖流的声音。
如果,你们再也不能回到我的世界,那么,请带我去你们的中间。
我想时刻看到你们的脸,我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我的袍泽弟兄。
龙文章:“袍泽,老友,我的兄长”
,他递给我那杯与我们同龄的陈年老酒。
凛烈如他,苦涩如我。
我饮下我的苦涩,看着他的凛烈劈开层层叠叠的热雾,直指我的眉心。
我避无可避,也无需再避。
他视我为他的袍泽,所以他因那三十八天而对我有愧,因我的形同自废而为我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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