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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门问了城里的人,才找到那位江大夫所下塌的客栈,客栈里的人一听姚海棠是来找江大夫的就说:“姚姑娘,我们倒是没什么,只是那江大夫说了寻常病症他是不诊的,那边有个小学徒,你们先去他那里看,要是小学徒管不了,江大夫大抵是会管的。”
“谢谢掌柜的,总要去看看。”
到了那小学徒前边儿,那小学徒眼也不抬地说:“伸手,号脉,家师说了要是普通大夫能治好的病,就近问诊更方便,就不必找他求医问药了。”
“这位小哥,要是云泾河的大夫能诊治好,我们也不必等到现在了。”
姚海棠笑着说道。
这时学徒的手已经切在了杜和的脉上,过得约一盏茶的时间才抬眼说:“没什么毛病啊,我看着比谁的脉相都更中正平和”
于是杜和嘴里就吐出一个字来:“器”
这个字姚海棠听着倒没什么反应,反而是那学徒听着瞪大了眼睛,然后说道:“那两位里边请吧,这得请师父来诊治。”
进了里间,便见一名中年人挑帘子出来,想来就是江大夫了,江大夫看了眼杜和又看了眼姚海棠,最后看着杜和说:“说说怎么个症状,是为何器所伤?”
见江大夫一眼就看向他,杜和一琢磨可能这江大夫手里还真有点儿东西,于是答道:“神智多有不清,多见反复,且不记事,从前的事多已经忘记了。”
“倒不止一件器能做到,且伸手来,我看看是何器所伤。”
那江大夫说话间便请出了脉枕,伸手示意杜和把手伸来,不消片刻后便收回了手在那儿沉思。
杜和也不急,姚海棠到现在是越听越不是太明白了,所以干脆淡定地坐着等答案。
“依脉相看是迷尘,只是迷尘为皇族中人所持,这位公子看来身份也是极贵的,在下只能言尽于此,多说既怕误诊也怕惹祸上身,还请公子和姑娘多多见谅”
江大夫说完就唤了人来送客,连姚海棠递的诊金也没有收下。
回去的路上,姚海棠问杜和:“迷尘是什么,器伤又是什么?”
她这问题问得杜和侧目看了她良久,说道:“海棠还说是司珍坊出来的,怎么跟什么也不明白似的。
迷尘剑是司珍坊当年出的一把名器,至于器伤,自然就是为器所伤”
被铜鼎铜盆和各种兵器伤了至多出点血吧,难道杜和正好砸着脑袋,于是就什么也记不起了?嗯,这桥段很言情啊“噢,我这不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嘛”
于是姚海棠就开始用现代的思想来解释这件事,大概砸中了脑袋后脑袋里有淤血,淤血慢慢散了就会渐渐好起来。
想当初开始的时候杜和的抽风频率多高啊,现在不是少得多了“民间盛传迷尘剑在某位王爷或皇子手里,其他的我倒真记不起了,从前应该是知道的。”
杜和说完就笑了,然后看着姚海棠说:“迷尘剑至今无解,看来我这一生一世注定要在迷惘中度过了。”
瞥了杜和一眼,姚海棠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欢快似的,对于这个结果你一点都不遗憾吗?”
却见杜和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个怎么样的人,乔致安的话太过片面,对从前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很复杂、很阴暗、很……寂寞,就像冬天有雨的夜晚,一个人走在湿冷的巷子里那种感觉。”
好文青的形容,姚海棠侧脑袋看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到了太平院门口,陈荣正在那儿冲她笑眯眯的:“陈大人。”
于是杜和也从回忆那种感觉和各种滋味中醒过神来,冲陈荣颔了颔首说:“她把药服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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