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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绮雯滚在被子里笑作一团。
忽想起曾有位兵哥哥说过,当兵久了,看母猪都是双眼皮儿的,这也算异曲同工吧。
“恭送主子!”
见到皇帝转身要走,她很乖觉地道了一声别。
鬼使神差似的,皇帝一下子就觉察出不对劲,伸手往怀里一摸,呼地回过身来——这死丫头,竟还顺手牵羊!
绮雯还裹在被子里沾沾自喜,见他变了脸色看过来,赶忙一边缩身后退,一边抻出藏在袖口里的那方白丝绢帕,使劲往中衣斜襟里面塞:“这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
“什么你的?你个小贼!”
皇帝咬牙切齿地冲回来就要硬抢。
偏绮雯的中衣系带早在刚才的纠缠之间弄得松了,被她这塞丝帕的力道一挣更是松脱开来,一不小心就春光乍泄。
绮雯再怎样不矜持,也还没到主动宽衣解带的地步,一见之下慌忙捂紧胸口。
殊不知,这一连串行为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加挑逗,皇帝是怒火欲火一齐中烧,刚冷下几分的头脑全被冲晕了,一把将她从被子堆里挖出来,猛力去掰她的手臂,也说不清目的是否还仅限于找回丝帕。
绮雯捂着胸口惊呼:“矜持,矜持啊!”
矜持你个头啊矜持!
这会儿想起矜持来了,晚了!
皇帝几乎摆出了霸王硬上弓的架势,绮雯手脚并用地抗拒不从,招来的却是更猛烈的强制进攻。
青花瓷烛台上的蜡烛正巧在这时燃尽熄灭,屋中一片漆黑,两人也浑然不觉,滚在床上继续着胡天胡地的攻守之战。
第53章刚柔并进
绮雯惊奇发现,好像抗拒比顺从更具挑逗性,从他粗重的呼吸和不管不顾的动作来看,他明显比方才还兴奋。
可是兴奋归兴奋,纵是他喘息得好似猛兽,却仍是端着一副旨在找回绢帕的架势,完全没有趁势与她修成正果的意思。
绮雯很没好气,装什么装啊?我身上就这么点面积,真为找个帕子你用得着“找”
这么多遍吗?再说了,找个帕子还用得着拿嘴唇辅助吗?明明你自己很动情,撩拨得我更动情,却还非要装!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意思吗?
灯刚灭时,她便利索地将丝帕塞进了床褥之下,任皇帝再怎样在她身上摸索翻检也别想找着。
“您,您看,天,天是不是都亮了……啊?”
绮雯试图转移敌方注意力,不打算再陪他这么没意义地玩下去了。
干磨豆腐,还不如不磨呢。
天哪里亮了?深秋时节的寅时天还黑着呢。
皇帝却还是停住动作,重重喘息着,感觉自己鼻孔里呼出的不是气,而是火,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微微泛着凉意。
他有点挫败,这回连不该摸的地方都摸着了,却还是没摸回那块丝帕,她到底藏哪儿去了?其实他不是装,他是真心很想找回来呢。
罢了,都寅时了,实在是没工夫再与她多缠下去。
谁让我是明君呢。
临出门时,还听见那鬼丫头将头蒙在被子里发出低低的窃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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