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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泉扶着桌角有些不太确定。
“砰——”
梁泉猛地伸手握住他横放在桌面上的包袱,蹙眉等待了半天,外面的动静似乎又消失了,最后还是停住了动作。
那黑虎显然是在寺庙内,若是真的有贼人在,应该也有预警才是。
是他多心了?
梁泉又坐了半晌,收拾了东西打算安歇。
“哒——”
窗边那处又传来声响,还未等到梁泉反应过来,便有人从那处翻身入内。
那是个面容俊美,气势狠厉的黑衣青年,左手捂着腰间,右手提着一口剑。
梁泉望去,虽看不见青年的伤势,但腰间已经渲染开大片湿迹。
像是因为动作剧烈把原先的伤口撕扯开来,指缝间的鲜红触目惊心。
他抬头一瞥,漆黑眸子中,凶煞之意扑面而来!
梁泉从包袱里面掏出一个瓷瓶,看都不看就抛给对方。
黑衣青年神色一凛,单手接住,并没有立刻动作,显然有所怀疑。
“这是伤药。”
那血色顺着他的手指侵染了瓷瓶表面,显得格外妖娆。
“嗷呜——”
屋外虎啸声骤然响起,梁泉的视线顿时落在黑衣青年的伤势上。
不好,那黑虎该是闻到了这里的血腥味!
猛兽本便对这些敏感,更何况是经过了寺庙洗礼,那黑虎比寻常兽类更有灵性。
“黑虎灵性天生,你的伤势血味太重,她虽不能立刻察觉,但发现这里是迟早的事。
那伤药可覆盖血腥味,若你担心药中有毒,自可匀出一半给贫道尝试。”
梁泉面色如常地说道,像是没有发现对面黑衣青年周身气魄逼人,身份别有不同。
那黑衣青年在听到梁泉的话语后,面不改色把药水往身上倒,那架势简直把这伤药当做普通白开水那般,看得梁泉有些无奈。
那药好虽好,痛也是真痛。
那黑衣青年面不改色,唯有眉心微蹙。
他态度果断,狠下重手后,那铁锈味顿时消失在屋内。
山寺中隐约的虎啸声犹在,不再带着那么威迫紧张的气息。
那黑衣青年在那虎啸声渐渐远离后,宛若自个儿家中一般肆意,靠在窗窟窿下坐着,面色虽白,神情却淡,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梁泉,声音低沉,“你知道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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