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张嫔的欣慰,着实来得太早了些。
当她拎着食盒,脚步匆匆地踏入无秋宫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异样感陡然袭来,她敏锐地察觉到,周遭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一边在心底暗自疑惑,飞梳理着思绪,试图找出那丝异样的源头;一边强装镇定,脚下步伐不停,快步朝着主殿走去。
踏入主殿,殿内竟空无一人。
张嫔下意识地悄悄回头,目光警惕地扫视身后,并未现任何异常之处。
她在心里暗自思忖,许是自己此番外出太过惊险,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产生了错觉。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食盒,抬起头,挺直腰杆,镇定地朝着寝殿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秋雯,快过来帮本宫换装。”
当她伸出手,轻轻掀起门帘,正要迈入寝殿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如遭雷击。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屋内,那熟悉的颜色,瞬间让她的血液仿佛凝固,整个人如坠入寒潭,僵立在当场,动弹不得。
只见皇上长孙洪泽负手而立,身姿挺拔,面色冷峻,双眸仿若寒星,冷冷地注视着她,脸上的神色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究竟是怒是喜。
福全公公低头躬身的站在他的身旁。
而一旁的秋雯,则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趴跪在地上,身上还穿着张嫔的衣服,显得格外狼狈。
“回来啦!”
皇上那冰冷且毫无起伏的声音,仿若重锤,在寂静的屋内缓缓响起,震得张嫔的耳膜嗡嗡作响。
张嫔如梦初醒,“噗通”
一声,双膝跪地,声音颤抖,连忙说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恕罪!”
“哦?恕罪?你犯了何罪啊?”
皇上不紧不慢地开口,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张嫔的双眼,仿佛要将她心底的秘密都看穿。
张嫔低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中慌乱不已,却又不敢贸然开口。
她深知,此刻自己已然陷入绝境,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在这死寂般的沉默中,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张嫔的心跳声愈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膛。
许久,张嫔才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臣妾私自违反禁足令,擅自出宫,实在罪该万死。
臣妾一时糊涂,恳请陛下开恩,饶臣妾这一回。”
皇上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私自出宫?朕倒是小看了你啊,张嫔!
竟敢公然抗旨不遵,欺君罔上!
你这是违抗禁令吗?你是在抗旨!”
说着,皇上走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走一边说着,“说吧!
抗旨也要外出到底做了什么?你又是去见了谁?嗯?”
这最后一个“嗯”
字,语调微微上扬,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张嫔的心尖上。
张嫔此刻大脑飞运转,瞬间忆起自己回来时,那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究竟源自何处——无秋宫门口的侍卫竟不见踪影!
她心中猛地一紧,瞬间明白,自己此番外出的行径必然早已被人察觉,而对方恐怕连自己的去处都摸得一清二楚。
她深知,事已至此,再也无法隐瞒分毫。
她咬了咬牙,神色间满是决绝,将心一横,开口说道:“陛下,臣妾确实出宫去了娇玉殿。
只因娇玉这几日都未曾踏入无秋宫半步,臣妾心中实在忧虑,整日惶惶不安,总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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