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哭晕了过去吧?
纪怀宿叹了口气,温柔的将她抱进了屋,轻轻放在床榻上。
他扯过被子替她盖好,却看见花晏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一脸的哀怨。
“怎么哭成这样。”
纪怀宿摸了摸花晏的额头。
花晏眨巴着眼,片刻后,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那模样又委屈又怨念。
纪怀宿似是突然明白了,失笑道:“还在生我气?”
“没有。”
花晏扭过头,没有看他。
她看上去极为虚弱,苍白削瘦的脸上嵌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眼眶也被揉的发红。
纪怀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花晏。
花晏侧着头,紧紧的抿着下唇,细眉微蹙,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实她很想扭过头看他的眼神,但是她没有。
她感觉的到他的目光,沉重压抑,而她知道自己负担不了那目光的重量。
承担不了的,只有躲避。
半晌,纪怀宿缓缓起身,慢慢走到桌边,背对着花晏。
纪怀宿伸手握住茶杯,却像突然间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似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花晏悄悄扭头,偷睨着纪怀宿的背影,心想这招是不是用的太过分了?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好吧,我答应你,留下来。”
纪怀宿的声音有些喑哑。
过分了也值!
花晏立刻改变了想法。
纪怀宿倒了水,端到床边。
花晏正要翻身坐起,身子刚抬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正在“虚弱”
,登时放慢了速度,挪动着身子靠在床头,软软的伸出手。
好在纪怀宿似乎一直心中有事,没太注意花晏过于戏剧化的转变。
看着平素里高高在上的大军师此时满面愁容,花晏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可是她知道,不忍带来的后果,是重重枷锁。
花晏依赖他,又逃避他。
依赖是因为只有他会帮自己,逃避是因为她还不起。
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下,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
了却了一桩心事,花晏抬手拿胳膊肘顶了下纪怀宿,“那个??傅时牧他??找你什么事?”
听到‘傅时牧’这三个字,纪怀宿回过神,心下有些异样,面上却依旧若无其事的编着谎:“没什么,他好像有东西忘了拿。”
“那他找你做什么?”
花晏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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