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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镜无奈地用手撑着头,这么死脑筋,将来要怎么当掌门,看到犯罪分子就直接冲过去砍砍砍,这样下去昆仑门在下一代要折损多少优秀的弟子。
这样的雪融,对上朝闽,别说武力值的问题,朝闽阴都能阴死他。
苏镜恨铁不成钢地伸手点着棋盘上的白棋,忍无可忍地说:“如果叶宇没有死,也没有被朝闽操控,最重要的是朝闽如果真的对叶宇动情,那么我们就一定会赢。
别忘了叶宇是谁的徒弟,绿潇子,我那个脑袋跟木头疙瘩一样硬的老友。
他看上的徒弟,肯定无法忍受朝闽的杀戮成性,更别说还有师仇未报。
只要确认朝闽无心变有情,那么叶宇就是无法感化他,也有机会杀了他。”
苏镜没有半丝怜悯,只是那么简简单单地说出来。
雪融无动于衷,“我就能杀他。”
苏镜摇头,“他现在武力值不到巅峰的一半,都能将你弄死,就算峰内的几个师叔祖全部出山,要将他斩下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更不要说,他那手操控人心的魅惑之术,小余霖还不是被你封在冰里出不来。”
说起余霖,雪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苏镜老成持重地劝导,“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学那绝情剑法学成冰块疙瘩,幸好余霖继承的是大道剑法,你无情到极致才能感悟情,他是情到深处才能感受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在一起双修,可以事半功倍。”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如果不是掌门,如果不是掌门……雪融霍然而起,手里拿着那断剑,背身而去,只留下一句,“荒唐之语,请师叔自重。”
苏镜拈着白棋,一副好心没有好报的模样,“我们武林之人肆意潇洒,你就是个死脑筋。
如果朝闽娶了叶宇就好了,让绿潇子老头的徒弟感化魔道的首领,这样的朝闽才比较好杀。”
有时候觉得这个掌门比邪魔歪道还要邪魔歪道,雪融再一次让自己忍耐,不要一时冲动而同门相残。
苏镜突然顿住,抬头往曲廊外看,浑浊的目光瞬间清明起来,甚至是尖锐。
雪融也停住离开的脚步,白发因为自身气机的牵引,而微微飞扬而起。
他转头往外看,寂静的空气里,杀机遍布如大网,朝整个昆仑门笼罩而来。
“朝闽。”
雪融沉声说,“他这个时候到昆仑门干什么?”
话语一落,朝闽的声音已经响遍整个昆仑门。
“我为救妻而来,拦我者,死。”
苏镜手指白棋一落,疑惑地掏掏耳朵,“救妻?”
还在讨论他有没有情,怎么这就成上亲了?
雪融狠声说:“魔头的妻子也是魔,一起斩杀了。”
说完,手里的剑一阵兴奋的抖动。
苏镜抬手刚要制止雪融,结果手是抬了,人却瞬间消失在他眼前。
这么急性子,到底是像谁呢?苏镜将手里的白棋轻轻放在棋盘上,本来凌乱不堪的布局骤然改变,虽然还没有真正的胜负,但局面已经开始明朗起来,并且迸发出无限的生机。
放完棋子,苏镜双手往后一背,踩过廊栏杆,整个人跳落千米高的悬崖飞泉,他笑着说:“这妻难道是叶宇?老友徒弟的婚事,怎么也要送上礼物啊。”
泉水潺流依旧,只空余一盘残棋。
剑意石场,杀气剑气直指马车。
因为朝闽来得突然,那些来参加联盟的高手虽然都到昆仑门,可是并没有住在昆仑门内,也就来不及一起来围堵朝闽。
出来的全是昆仑门的子弟,个个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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