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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安扬?”
这样的他,比四年前还要自私,还要懂得怎么摧残李子云,也更狠戾更无情。
这样的安扬,已经没有了人性里最基本的温暖了。
这样的他,真是冷得让人发抖。
我一直试着喊他,他喝了太多酒,很多很多的酒。
我开始反抗,他已经下了死力来磨蹭我的皮肤,圆润的指甲顶端刮开我露出的皮肤,刺疼过后是一阵冰凉,细微的伤痕开始泛出血痕。
他贪婪地伸出舌尖舔舐着我泛出来的血迹,迷离的眼眸里是一种我陌生到觉得不可理喻的欢愉感。
就好像是他仅仅只是舔着我的血就能得到高潮。
当被贯穿时我以为自己到了地狱,黑暗铺天盖地地涌入我的眼瞳中,我失去了视力,就连心都盲了。
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间小屋子里,白雪与冰棱挂在屋檐下,我看到窗户外灯火万千的陌生场景,安扬将我压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砸碎物品被他一手挥落一地。
我虚弱而卑怯地喘息着,“安……安扬,我发烧了,会传染的。”
我只是很累,身体濒临崩塌的痛苦。
我小心翼翼地想拒绝安扬的索爱。
安扬的呼吸暖暖地贴在我的颈边,但是动作却很粗暴放荡。
他像是一只大型的犬科动物在发情,死死地压着我,在我带着哭音的乞求中,进入我。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我以为自己会死掉,一点一点看着自己在破碎,碎成尘埃散乱在虚无的空气里,然后就没有了李子云这个人,我什么都没剩下了。
而安扬却用带着酒气的吻将我最后的呼吸都剥夺了,他眯着眼睛,精致的脸孔上甚至是带着某种诱惑的疯狂神态,美得让人觉得害怕。
他抱着我说:“你好温暖,小云。”
但是我很痛,我没有感觉到温暖,我只有痛苦。
安扬死死地抱着我,窒息得像是一种粗暴的谋杀。
他紧抿的嘴唇有一抹红色的艳丽,在黑暗中像是某种凌冽的癫狂。
他的话跟那时候没什么差别,他伸出舌尖舔着我湿润的眼角,满口的酒味。
他眼眸里的茫然充斥着阴沉的暗色,“小云,你好温暖。”
有那么一刻,我突然想杀死他。
但最后只是无力地用指甲划伤的肩膀还有背部,像黑暗里孱弱的小动物,狠狠地抽噎着。
很久后我终于看到深沉到无止境的夜色退出窗外的世界,黎明的丝白朦胧地出现在天际线,安扬的呼吸声在我耳侧,我眯着眼看清楚他恬静的睡颜。
晨早的阳光迟迟从雾霭的散碎里走出来,我沉默地看着那一点一点的金色从透明的玻璃外斜照而入,最后爬上凌乱的床,安扬线条柔软的脸孔挣脱了狰狞的黑暗袒露在光线下。
一个人怎么能分裂到这种地步,明明看起来那么温暖,一动就要人命。
我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起来,不敢弄出什么声响,牙都快要咬碎了。
也不敢去扯床单,怕惊醒了酒醉的安扬。
我没有回头,满身黏腻地去开衣柜,随便将衣服往身上套。
某种温热的液体从股间滑到大腿,我只是红着眼随手拿过块手帕擦了擦就穿上裤子。
然后小心地去开门,手脚发软地下了楼梯,我打开门,太阳刚刚出来,满地都是晶亮的冰雪,像是发青的天色被灿烂的阳光裹挟着摔到地面上,差点刺瞎了发黑的眼眸。
我冷得发憷地伸出双手抱着自己,低下头匆匆冲出别墅,我想逃走。
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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