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离不哈哈笑道:"
你虽是个南朝人士,对我大金国,倒是一片忠心,这便都依了你。
"
说着,玩弄爱狗也似,抬起右脚靴尖,轻轻踢了他身体。
水兆金叩头退下,他浑家虽站在斡离不身边,只是以目相送,却未曾说得一句话。
水兆金退去,斡离不在妇女俘虏营里,把王知州浑家乔氏寻出,用好言安慰了一番。
着她在元帅行辕通事房里,和水兆金见过面,又通知了水兆金,便派部下银环大将斑狼带三千骑兵随后进袭沧州。
水兆金当晚到军营里拜见斑狼,约好了计划。
次日扮着难民模样;带两个金营小将,扮作夫子挑了行李,他与乔氏却充作夫妻,各骑一头骡子,顺了小路,投奔沧州。
在冀州境里,自有金兵护送,没甚留难。
到得沧州城郊附近,却被宣赞的巡哨兵截住。
乔氏见士兵穿着南朝战衣,打着沧州旗号,立刻有了威风,一抖缰绳,催马向前,瞪了眼喝道:"
我是知州夫人,现今逃难回来。
你是本州兵丁,见了我不施礼,却还大刺刺地站在马前。
"
那哨兵虽不认识乔氏,却知道知州夫人是被金兵掳去了的。
见她恁般模样,便不敢得罪,将一行人引到城里,投副统制衙里来见宣赞。
宣赞却见过乔氏两次,认她是真的逃难回来了,不曾停留,立刻将乔氏和水兆金同两个挑夫,都送到知州衙里去。
那王知州见夫人回来了,不曾见得两个爱妾和两个孩儿,也没甚喜欢处。
待得乔氏和他说了底细,却又喜、又怕、又恼。
当日晚间,在内堂小阁子里设下了小席,请水兆金悄悄地在那里吃酒叙话。
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到投机万句长,两人直把酒吃到三更方才分散。
次日正午,宣赞全身披挂,腰悬宝剑一柄,亲到知州衙里来回话。
往日这王知州见宣赞到来,立请立见,这时却无回信。
宣赞未敢冲入堂内,只在大堂边客厅里等候传觅。
忽听得大堂外,敲了几声点,接着,咚咚咚三通鼓响,便是知州升堂号令。
心中暗忖,必是他也得了金兵又来犯境消息,升堂有甚处理,益发等他升了堂,且在大堂上禀见。
不多时,来了两个差拨,将宣赞引到大堂上来。
宣赞走到滴水檐前,见文武两班押司差役全身公服站着。
堂下护卫兵手拿枪刀白光灿灿,排立着风雨不透。
由堂上直站到庭院里来。
宣赞心里暗忖,却是作怪,今天有甚要典,如此排场。
既是大堂相见,官差一级,自见高低,为了朝廷王法,只得站立在阶檐下,向上躬身参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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