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他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他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这青衣女子就是让冰猭侯抛妻弃子的家伎,而在冰猭候死后,此女为黑衣琵琶客所夺,名叫阿谁。
她就是凤凤的亲娘……
烛光之下,轻盈走近的青衣女子容貌依旧端正,比之红姑娘之愁情、白素车之清灵、钟春髻之秀美都远远不及,但她自有一股神态,令观者心安、平静,正是阿谁。
池云瞧了她一眼,转过头去,这女子相貌虽然只是清秀,却生具内秀之相,还是少看为妙。
“他已被点了穴道,为何还要将他绑住?”
阿谁走近床边,秀美微蹙,“是他绑的吗?”
白素车淡淡地道:“不错。”
阿谁动手将绳索解开:“若是见到他,你便说是我解的。”
白素车端起那碗燕窝喝了一口:“你一向胆子很大,不要以为尊主一向纵容你,说不定有一天……”
阿谁淡淡一笑:“你是在提醒我吗?”
白素车别过头去,冷冷地道:“不是提醒,只不过警告而已。
倚仗尊主的宠幸,做事如此随意,总有一天谁也保不住你,你会被那群痴迷他的女人撕成碎片。”
阿谁微微一笑:“我是不祥之人,撕成碎片说不定对谁都好。
对了,我是来通知你,晚上唐公子要赴鸿门宴,抚翠说……要你排兵布阵,杀了唐公子。”
白素车将燕窝放在桌上,淡淡地道:“哦?除了小红,东公主也要换个花样试探我——究竟是不是青山崖战败的内奸?”
阿谁眼波流转:“也许……”
白素车冷冷地道:“你也想试探我是不是内奸?”
阿谁微微一笑:“说不定在他们心中,我是内奸的可能性最大,只不过不好说而已。”
“那倒也是,你和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白素车淡淡地道,“你最好回尊主房里扫地去,省得他回来不见了你,又要乱发脾气。”
阿谁颔首,看了池云一眼,缓步而去。
池云听她离去,突地呸地吐了口口水在地上:“白玉明听见你说的话,一定气得当场自尽!
要杀唐俪辞,你妈的白日做梦!”
白素车神色不变,冷冷地道:“我娘贤良淑德,和我全然不同,你生气骂我可以,骂我娘做甚?”
池云为之气结,被她抢白,难得竟无可反驳。
白素车拔出断戒刀,刀光在刃上冷冷地闪烁:“为何我便杀不了唐俪辞?要杀人,不一定全凭武功,就像我要杀你……”
她将刀刃轻轻放在池云劲上,轻轻切下一条血痕,“那也容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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