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算从头查起,今晚就去界身走走——说来有趣,任劳任怨在这个案子上,不仅是没有真正的线索,连故弄玄虚做张做智方便勒索的线索都没有,倒真是一大奇观。”
“人都说我刻薄,你潇洒,什么时候潇洒的崔三爷也刻薄起来?”
无情听着一笑,说道。
若换了个人说这句话,少不得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但自他口中笑着说出,却让风也柔了三分。
追命也笑,摇摇手中的看真更象茶碗不似酒盏的杯子,戏噱回着:
“朱刑总这两个宝贝副手,既然都‘任劳任怨’了,少不得多受一些旁人的刻薄怨气,我不过顺时应事而已。
其实若大师兄说话时多笑笑,就算再刻薄十倍,也保管人人爱听——哈哈!
酒还是这样喝才有味道!”
说着已干脆抱起蔡翛留下的酒坛子,仰头灌下,坛子遮住大半的脸颊,躲开无情的视线。
“我即叫了‘无情’,也不能白辜负这名号。”
无情却收回目光,反把注意力投到自己手里纤巧细白瓷盏内的玫瑰色饮品上,“错认水至烈,令饮者颠倒迷离,至有此名,谁似你这牛饮——糟蹋美酒。”
从酒坛后露出的眼望着无情垂首凝眸淡然而语,瞬了瞬,竟见关切轻怜的波纹。
待放下酒坛,则仍是爽气的笑:
“我说大师兄担心我会不会喝醉,原来是心疼美酒。”
“就饮了这酒,你也不会颠倒迷离,我担心什么。”
无情一抬头,眉头一挑。
“我怎么敢。”
耸肩做鬼脸,追命做出害怕的表情,“尚书大人一坛酒,我若就这么颠倒迷离了,大师兄不扎我个大刺猬——不过,这一趟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巴巴的来和我们套近乎,还就这么请我们帮忙他的朋友李纲开脱……”
“你会为李纲开脱罪名吗?”
无情追问道。
追命没有立刻回答,眉头复又皱起,他拍着手中的酒坛:
“应该是会——”
无情笑了。
听到“前后不一”
的回答,他却微笑起来。
他笑起来,盛装的华服便多了一些真实的存在感。
“我这是自相矛盾,明明说不颠倒迷离,却又要为李纲脱罪,”
追命也笑,笑自己的矛盾。
无情轻轻摇头,目光也有些柔。
“你是诚实秉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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