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陈景皓和他不一样。
“阿礼?”
“啊?”
温礼恍然。
“你答应我。”
“答应什么?”
田遥表情严肃起来,她腰板挺直,一手搁在餐桌上,一手随意搭在腿上,像要训话的领导。
“以后别把我的消息告诉他们。”
“……”
温礼不再看她,“再说吧。”
“温礼!”
温礼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低头的瞬间皱了皱眉头。
“你的伤……怎么弄成这样的啊。”
田遥看向阳台的那件白色短袖,它一个劲的晃啊晃,就是掉不下来。
她漫不经心地说:“你不都知道么。”
温礼:“……”
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田遥摸过手机,翻开盖子。
一条新信息,来自陈景皓。
她嘴角弯了弯,摁开了短信。
只有短短一句话,她反复读了好几遍。
【我先去酒吧了,明天再来看你。
】
她握着手机,走到阳台扒着栏杆往下看,那辆白色SUV正缓缓驶出绿荫,往路口拐去。
温礼怔怔看着她,他们之间仿佛隔成两个世界,各自尝着不同的喜怒哀乐——对面的世界,他进不去,从来都是。
他又低头看着那只玻璃杯,杯底压着茶几的一道裂纹,从上方看,裂纹被放大了一倍。
温礼等她回来,说:“我该走了。”
他嘴巴动了动,后面一句怎么也吐不出来。
田遥轻轻挑起下巴,嗯了一声。
画室的课程已经结束,田遥每天窝在屋里,足足等了七天拆了线,才能将敷料和纱网帽去掉。
而她的头发,已经油腻得不像样了。
她买了帽子,虚虚地戴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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