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要听的不是你随口扯出来的谎言,”
在薇薇安又一次陷入沉思时,阿诺德冷冷清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薇薇安明白,阿诺德指的是她刚才随口撤出来的那句玩笑话,原本只是想看看阿诺德是什么反应,却没有想到接二连三地被他打击。
在他的身上,薇薇安的确能够找到昔日的那个毒舌少年的影子。
“你的尖锐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薇薇安终于叹出声来,“我在想你刚才问V的那个问题,你问他斯佩多先生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别告诉我你有了答案。”
对于薇薇安的话他不屑一顾。
他并不认为彭格列的人想破了脑袋的问题,会被她想通——即使彭格列的那群人都是些草食动物。
☆、白斩冬菇
“你不信么,”
薇薇安撇了撇嘴,她一开始也就没有奢望过阿诺德会相信她,只是被他这么当面指出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事实上她自己也发现了,自从刚才开始,她和阿诺德对话的语气就变得有些像深交多年的朋友——虽然这个词用在阿诺德的身上并不这么恰当,当并不否认的,她的确没有像V这么尊敬阿诺德。
只是……想起了阿诺德的那些部下,薇薇安认为对于阿诺德而言,少一个人尊敬他和多一个人尊敬他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吧?
“不信就算了,反正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依据。”
和在斯佩多面前的样子并不相同,在斯佩多面前的她,虽然不比在阿诺德面前的V,但是好歹也存在了一份敬仰……或者是憧憬。
或许她至今仍然难以忘记,初到德意志时,在小镇的商铺内买地图时的场景,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似随意地在扔下了买地图需要的两马克,然后留给给她了一个背影。
也许当日的情景多年后她会忘记,只是当时那随着他走路而晃动的靛色发丝以及金色流苏,以及修长的身影,也许会永远地残存在她的记忆中。
无法抛弃。
一如前些日子,斯佩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经常不在家中,但是他唇畔噙着的笑、那特殊的笑容,还有那一声声的“小女孩”
,却每夜都会在她的梦境中出现,反反复复,永无休止。
她想她大概是中了名为“戴蒙·斯佩多”
的毒,甚至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说吧。”
阿诺德那副“你可说可不说”
的语气让薇薇安有一瞬间的气结,虽然她很想丢下一句“我就不告诉你”
,但是一想到那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薇薇安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英国的确出产绅士,但不等于所有的英国男人在任何时间地点都是绅士,至少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和这个词无缘。
侯爵夫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母亲曾经就不止一次地说过类似于“阿诺德实在是太冷淡了,明明小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话,而他的一干手下以及认识他的旁人都也经常说他冷淡到几近无情。
想也是,如果真的像那些所流社会所谓的绅士,又怎么能在这个注定孤独的位子上坐得长久?
然而对于那句“冷淡到几近无情”
,无论是薇薇安还是V都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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