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头只剩几点火星,给手心带来一瞬间的刺痛,微不足量的痛,温烨本能地瑟缩一下,听见瞿植说:“温烨,如果我再看见你抽烟,我一定会一点燃就摁进你手里。”
温烨哭着没说话。
“不论什么,都不是你抽烟的理由。”
他点点头,好像终于认乖了,找到了别的发泄方式,他抽抽噎噎地和瞿植说:“妈妈的病又严重了……医生、医生告诉我手术很成功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么简单的竞赛我都失败了,为什么我什么都养不活……为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在质问谁,柔软而委屈。
“为什么我要活得这么辛苦呢?”
“已经换了一家医院了。”
瞿植声音不再那么冷了,“不是没拿到第一就是失败。”
“回去吧。”
瞿植说。
“我的花该浇水了。”
那株还开着的,活得好好的绣球花,需要浇水了。
——
淋了雨,温烨浑身都湿透了,瞿植也是,两个人湿漉漉地站在桌前,水珠顺着衣服往下掉,在地板上聚出两小汪水。
本应该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他们却无声地站在那,盯着那些小小的看起来充满了生命力的多肉,和开得肆意的绣球花。
温烨眼泪停下来,头发上的水又从脸上滑到下巴,像是还在哭,他低着头给绣球花浇水,瞿植一直盯着,盯了一会温烨就开始说话。
仿佛两个人都被输入了一项必须执行的程序指令,温烨浇水,瞿植就要盯着,瞿植盯着,温烨就要说话。
他们的程序指令都对对方有着强制启动的功能,一方启动,另一方就要一齐启动。
温烨还是说那些没营养的话,但这次瞿植打断了他,瞿植说:“温烨,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温烨愣了下,手抖着,花已经浇完了,他就说:“瞿先生,花浇好了。”
就像在说,我说话的时间结束了。
你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可是浇花的时候是温烨主动要说,主动自然是可以自己终止的,但现在是瞿植在问他,和浇不浇花无关,瞿植问,他就得回答。
“什么时候?”
瞿植又问一遍。
温烨眨了眨眼睛,含糊说:“大概……四个月前。”
哦,四个月前,温烨刚回到学校不久,他们见面并不多。
大概那时候温烨还在企图修复自己破碎的自尊心,接受自己竟然成为了“那种人”
,忍受猜忌,忍受肮脏恶毒的谣言。
不堪其痛,不堪其重,又无从发泄,普通人尚且能和朋友倾诉,能用消费麻痹,能痛哭,能怒吼,甚至能选择结束一切。
可温烨不能,温烨没有朋友,没有钱,没有痛苦和怒吼的权力,也没有结束一切的资格。
于是温烨最后放弃的是自尊。
瞿植觉得,温烨甚至抛弃了一半的眼泪,在那么多那么多该流泪的时刻,温烨都只是无声地哽咽,只有到非常痛苦的时候,留下的那一半眼泪才会被释放出来。
“我……我很少抽。”
瞿植看着温烨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张合的幅度那么小,难怪声音轻得听不见。
你当然很少抽,因为即使辛苦,你也那么努力地想要活着。
“我看见有些人,很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抽烟,所以我也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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