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轩皱眉望着他:“你们一个两个怎么了?怎么都问我恒阳宫的事?”
文荆一呆:“……谁问了?”
刚说完,脑袋却又转过弯来,轻声道:“君师兄刚才也问了?”
段轩低头出了一会儿神,似乎忆起了不愿回想的往事,良久才道:“恒阳宫的事我不清楚。”
“恒阳宫出事那段时候,师父听说了些什么?”
文荆不甘心地追问。
段轩的声音严厉起来:“我说过,恒阳宫的事我不清楚,那时候我什么也没听说。”
文荆心中怪异。
恒阳宫那么大的事,将整个竹风国闹得风风雨雨,就算段轩孤陋寡闻,也一定听闻了一些消息,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师父那时候在闭关?”
文荆硬着头皮,打破砂锅问到底。
段轩冷冷地望着他:“你到底问我这些做什么?”
文荆垂下头,小声道:“弟子出门远行之时,路上听人说当年恒阳宫一案有些蹊跷,便有点……好奇。
我想到师父当年应该听说了一些,便想随便问问。”
“你听说了什么?”
柳阡陌在他身后问道。
“弟子听说,恒阳宫一案不是当年的云少仪做的,是被人陷害。”
段轩皱了皱眉:“……那又与你何干?”
文荆哑然,过一会儿才道:“……好奇。”
段轩冷冰冰地说:“有这些心思多管闲事,为什么不好好练剑?”
他望着窗外似乎不想再多说,淡淡道:“你出去吧,别再拿这件事烦我。”
·
段轩的样子不像撒谎,但是又绝对隐瞒着事情,神色非常怪异。
文荆思来想去,完全猜不到当年发生了什么,恨不得去同君衍之讨论一下。
他既然向段轩问起当年恒阳宫的事,说不定也想着手调查一番……
到底要不要去找君衍之呢?见了面又该说什么?
如今他正在气头上,肯定不想同自己说话……
文荆苦恼地想了半天,心道就算主动问候一下伤口,也算不上冒犯他吧,被砍一剑就砍一剑,至少像个男人一样让他出气,总比当个缩头乌龟强。
他顺手抱起正在地上啃果子的大龟,“呼”
地一下飞了出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远远地传来铿铿锵锵的打斗声,石头崩裂、群鸟乱鸣,还时不时传来闷哼和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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