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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若望被小厮扶着回到宅邸的时候,雪已经停了,然而大雪还是下得足够久,久到足以压垮隔壁人家的院墙。
小厮扶着他下马车,就看到齐若望久久凝视着那修墙的人不出声。
“老爷也要请人修整一番墙檐吗?”
齐若望问:“明月,你说那些人砌墙,为什么不会塌?”
“那是用了糯米浆加石灰调的泥水,自然牢固。
老爷出生尊贵不知晓这些,可我们从小就要帮家里忙活,这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呢。”
小厮回答。
齐若望愣了。
须臾,他轻笑,再须臾,仰天大笑。
这位兄台,你知道怎么用泥水搭茅房吗?
直到笑声震落了院里的几朵红梅,齐若望才停下。
他几不可闻地道:
“可我有一个朋友,却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多年。”
第5章消息
放在石桌上的食物已经冷了,站在石桌前的男人却还一动不动。
秦善端坐在一旁,长长的锁链绕着他的脚腕一圈,通向洞穴深处。
这锁链的长度足以让他在洞穴附近自由活动,却也仅限于此。
颜漠北看着放凉的叫花鸡,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吃?”
秦善不理他。
颜漠北离开石桌,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他的脸色。
“你瘦了。”
若是齐若望在这里,这时肯定要讽刺一句。
废话,成天待在不见天日的洞穴里,过着跟老鼠一样的日子,能不瘦吗?
而秦善,他只是用自己的沉默来回应这个男人。
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无视就是对颜漠北最严酷的酷刑,而是他压根就不再想看这个人一眼。
若是手里有一把剑,身上功力还在,秦善眼都不眨就会一剑把这人捅了。
他闭着眼,是因为他怕睁眼看到颜漠北,就忍不住信中的杀意与恨,忍不住要将所看到的一切都毁灭殆尽。
这时候的秦善,犹如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兽,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灭天灭地灭了这世界。
更何况,是面对罪魁祸首之时呢。
颜漠北却仿佛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他的眼光如炬,几乎热烈地描摹过秦善脸上每一寸。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动着,想要感触一下眼前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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