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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之靖很有些怀念的哭笑不得地听,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客厅里转悠,没一会儿握着张纸条过来抓住我,“秦瑞,”
他硬压下我的烦躁不堪,“看看这个,他去找你的原因。”
我瞪大眼睛,那上边的方块字简单干净,我却不认得一样,像要吞了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用了大半天去读。
是他的假条,他知道我接下来的两天是休假,他也向公司请了假……
他准备齐全,所以向宁远安打听了行踪,直接过来抓我上旅途……旅行目的地那栏填着我的家乡……他要带我回我的家。
——陈默,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回我的城市?没有吧……
——秦瑞,代我问候叔叔……
真相是零片,一个齿轮一个齿轮的拚合起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他心血来潮打算拐上我出去疯玩两天而已……
这有什么了不得,比起我为他赔进去的算个屁……
我没有背叛他,我为了他耗光了感情上的一切生命力……
妈的……妈的……妈的!
我撂起桌上的花瓶砸得烂碎。
接着发生的事就像那些碎片一样,模糊发着白光,无法再完整的粘合起来。
原之靖把我送到医院门口,再不肯进去。
我茫然,他只是淡淡笑着,温柔的揉一下我的头发,秦瑞,我喜欢你,但没至于到你以为的那种程度,所以,你放心的去跟着你的火焰走,幸福就好。
我自私又疲倦,宁可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忽然间像回到那最初的岁月,眼眶有些糊……幸福不了,烧的遍体鳞伤。
他笑着冲我挥挥手,谁说遍体鳞伤就一定是不幸福呢?
然而,他走得太早了,没有看到医院里等待我的人去楼空。
我掐着护士的脖子推在墙角,恐怖的像一个鬼,她哭的声嘶力竭,真不知道啊,刚办了出院。
如果孙黎不出现,或许我在血红的愤怒中真的会动手打女人。
孙黎眼神冰冷,像个陌生人那样的告诉我,杜京菁接到消息后,逼着她老爹找到最权威的专家,用最先进的医疗措施。
而她,只是受托来知会我一声,不用再找陈默了。
我愤怒的崩溃,冷笑的狠极了,“漂亮啊!
干的巨漂亮!
陈默还他妈的成国宝了!
劳烦你们大家用上这么龌鹾的手段!”
“……”
孙黎眼神缓和了些,装了好多无法形容的情绪,她看着我,依稀有些当年那个好朋友的影子,“陈默……当中醒来过,是他自己坚持不告而别的。”
“……你别把我当三岁孩子!”
我咬紧牙。
“秦瑞,你听我说,我是京菁的好朋友,我也是才知道……这一切,我痛恨你们当年那样伤害她,可是我没有骗你,真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是看着孙黎,提起手上的东西,“那就替我转告他,这些是我给他带来的。”
说着,悉数从高楼扔下去,“砰”
碎裂的尸骨无存。
头也不回的离开,每走一步我都咬紧牙,在掌心里掐上死死一下。
一段时日后,我搬了出去,陈默的父母那边没有动静,显然是有所联系而不担心,事实明显的放在眼前,我像个木头一样收拾起所有痕迹。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满脑子只有两个字眼,从齿缝里挤出冰冷的呼吸。
陈默……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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