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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几贴药也有效,此时汗已发出,身上也没那么火热,褚夫人听到春歌这样说,心里也明白自己儿子着实太娇生惯养,看着芳娘,既有了开头就要下了狠心,不然难道真要看他和自己作对,把辛苦挣来的家业全都白白花费掉?
来到外面,秀才娘子已经倒上了茶,不等芳娘说话,褚夫人反而开口道:“说起来,这孩子我委实太娇惯了,让他吃些苦头也好。”
褚夫人这样深明大义,芳娘怎会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道:“夫人您放心,别的要苦着他,请医抓药这些,我定不会苦了他的。”
褚夫人点一点头,不由自主地又看一眼儿子所在方向,一颗慈母的心,怎么舍得儿子吃苦,可是他现在不吃苦,将来就不止是吃这样苦了。
狠一狠心,褚夫人站了起身:“有你照顾我怎么会不放心,出来时候不短了,我这就走了。”
春歌扶了褚夫人,芳娘送了出去,看着褚夫人对儿子的牵挂,虽然很难开口芳娘还是道:“夫人若无别的事,以后就少来望他。”
这个褚夫人心里是明白的,点头允了,又和芳娘说一两句,才上车走了。
虽说褚夫人有些溺爱孩子,可是芳娘还是不自禁地对褚守成生出一丝羡慕,也只有从小受过这样的疼爱,才会养出这样的性子吧?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八岁没有了娘,爹不善生理,那时家里的大小家务就全是自己做。
等到十三岁没了爹,大伯在一边居心叵测,明面上说是要来照顾他们,其实是打着别的主意,不把他打出门去,怎么能让弟弟妹妹们过的安稳?
如果可以,芳娘不愿意长成现在这样,而是想像村里其他的姑娘们一样,在爹娘身边长到十五六岁,欢欢喜喜嫁到婆家去,然后去过自己的小日子,有时也会争吵、会操劳。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发愣,难道是忧心大哥的病情。”
秦秀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芳娘转头白他一眼:“要你病了我还忧心一下,他病了我有什么忧心的?从来没见过这样娇生惯养的人,还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不过是什么都不会的。
要这样的人做丈夫,真是头疼的事啊。”
秦秀才一直在旁边听着,等她说完才道:“可是姐姐,虽说他和我们不一样,终究是到了我们家,难道还要撵他出去,再说……”
芳娘已经挥手打断他的话,起身往屋里走去:“有什么不一样的,等他病好了,就该下地干活,什么娇生惯养,来了我家就要听我的规矩。”
看着和方才完全不一样的姐姐,秦秀才笑了笑,姐姐在打什么主意可以不管,可是最好是生个孩子出来,但是这要怎么办呢?自己毕竟是个弟弟,这种事情是不好开口的,要自己娘子去开口问,只怕她羞也羞死了,到底要怎么办呢?秦秀才坐在芳娘方才坐着的位置望着天开始想起来了。
芳娘是不知道秦秀才暗地里在算着什么的,进了房刚走到床边,褚守成就睁开眼睛,芳娘差点被吓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满是汗水,手下也没有传来那种灼手的烫,看来他烧退了。
芳娘把手缩了回去,褚守成看着她还是没有一丝好气,但说出的话却带着期盼:“方才是不是我娘来了?我好像闻到她身上用的香。”
芳娘端过水盆,拿起手巾给他擦了额头上的汗,冷冷地道:“没有,你娘在沧州城里,怎么会来?想是你听错了。”
可是刚才明明白白那支手的触感不是芳娘的,芳娘做的活不少,手心全是老茧,而那支手是温暖细腻的,还有那熟悉的香味,记得小时候自己生病娘也是守在旁边,摸摸自己的额头,给自己喂药,那时觉得娘喂的药一点也不苦,那时觉得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嫌弃娘对自己不够好,她变的越来越忙,见到自己也少有温柔言语,总是让自己看书习字,不像二婶对自己那么温柔,让自己不要太累着,也不像二叔一样由着自己性子花钱。
渐渐地娘在自己心里就变得很厌恶,两年前自己病了,虽然娘还是像平时一样来给自己喂药,可是那药在嘴里十分苦,哪有丫鬟们喂的那么贴心?褚守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些事来,呆呆坐在床上。
芳娘把水泼掉,想起方才伸手去摸褚守成额头时候,碰到他的衣领,衣领里也全是汗水,从箱子里寻出衣衫来扔给他:“把身上穿着的换了,不然全是汗味,谁受得了?”
褚守成也觉得浑身汗湿的衣衫穿着一点也不舒服,拿过衣衫开始换。
看着手上这套衣服,不过是棉布做的,和自己原先穿着的非绸既缎没有半点相同,褚守成不由叹口气,芳娘锁好箱子听到他的叹气,不由白他一眼:“怎么,你不要说你不会自己穿衣服,真是娇生惯养的主,还学人家自己冻自己,王祥卧冰是为了求鲤,荀奉倩冻了自己是为了给妻子治病,一个贤孝,一个多情,哪似你这样纯是为了赌气,不过是孩子心性,还真当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了?”
褚守成默默换好衣衫,难得地没有反驳芳娘,芳娘见他不说话,又道:“再躺下吧,这几日你病着,就免了你的打水劈柴,等病好再说。”
说完芳娘就要出去,褚守成在床上闷闷地道:“你竟是读过书的,那你既然读过书,难道不晓得女子当以夫为天,而不是自作主张?”
嗯,这话没有前几日那么难听,总算也会讲道理了,芳娘回头一笑:“女子是当以夫为天,可是当丈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一个铜板都挣不回来,只晓得摆做男人的架子,这种天,不要也罢。”
男人不是生来就该顶天立地的,所以女子该敬着,这是二叔从来告诉自己的,可是为何芳娘说的和二叔说的不一样?褚守成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只好蒙了头再次睡去。
虽说褚守成从小娇生惯养,可年轻人身体毕竟好,几贴药下去,又喝了几碗粥,三天之后就全好了,换了衣服走出门来。
冬日的阳光很好,晒的人身上暖暖和和的,秀才娘子坐在石桌旁做针线,芳娘手里拿着算盘在算什么,春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他还不到两岁,走路还有些不稳当。
秀才娘子偶尔抬头提醒他跑慢一些,这样的安静闲适和褚家是不一样的,褚守成的眉头皱了皱,奇怪地发现自己心里一直盘旋不去的对这个院子的厌恶感消失了一些,难道说是这几日病着,芳娘对自己的照料,可是她的照料绝没有自家丫鬟照料的那么精心。
褚守成还在想,腿上有什么东西扑过来,接着那东西就紧紧抱着他的腿不放,低头,褚守成对上的是春儿那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看见褚守成看自己,春儿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吐字不清地道:“大伯,陪我玩。”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我也感到很奇怪,为毛我可以同时写几个设定完全不一样,人物背景性格全不同的文而一点也不混乱,而且也没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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