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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母又坐近些,手拉着淑真的手:“儿,做了女人,就是这般,你要不服,下辈子托生成个男人再说。”
蒋母在这里絮絮叨叨地劝着女儿,淑真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她虽说也怕肚里的孩子不是大成的,日后有甚话说,只是这做女人的,少有不喜欢孩子的,自知道自己有孕起,淑真闲暇时候,也会想着,肚里这团肉块,就是她日后最亲的人,想到极了时,想起林三郎恁般俊俏,自己拼了脸面不要,为他生个孩子,也是好事,谁知今日几句话不合,婆婆就下手打了自己孩子下来,又听娘在那里说些老套,心里厌烦,闭目装睡。
蒋母说了一会,见淑真闭目,心里叹气,又想起自己那没出世的外孙,痛掉了几滴泪,臧姑把药熬好,端了进来,见蒋母垂泪,也不好劝,只是把药放在床头,蒋母听见响动,抬头见是臧姑,擦擦泪,起身对臧姑说:“生受你了。”
臧姑笑道:“婶子别这么说,妯娌一场,这点情分还是有的,再说嫂子为人很好,自我嫁来,还从没红过脸,只是我那婆婆她。”
蒋母叹气:“当日也该打听清楚,能休妻的人家,算什么好人家,急忙把掌上珠嫁来,我真是。”
臧姑也不好说得,这时门帘响了,原来是大成听的二成说的,和二成两人雇个小车子,故此来的十分迅速。
大成见了岳母,忙上前施礼,一声岳母还没说出来,早被蒋母一个巴掌打在脸上。
大成见岳母怒气冲冲,也不敢回口,只是站在那里,蒋母叹气:“好女婿,我把女儿嫁与你,不是让你家朝打暮骂的,打骂也就算了,现在连孩子都不放过,我真是。”
说着就流泪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我很后妈,忏悔中。
话说,这文好像快到10万了,记得编辑说过,这文十万的时候入V,所以那啥,可能过几天就入V了,有想骂我钻到钱眼里面的,请骂之,有想骂我写的这么烂还入V的,也请骂之,我历来承认我只会写狗血八卦小白文的。
丢西红柿的,烂鸡蛋的,请自由的扔。
心灰
大成见岳母流泪,急忙跪下道:“岳母息怒,我娘她守寡多年,性子急些,也是有的,今日,想必是她着实急了些,故此。”
还没等他话说完,蒋母一掌拍在桌子上:“好女婿,若是别的事倒也罢了,淑真肚里的,可是你的孩子,她的孙子,连孙子都下的手来打,我…”
说到这,蒋母想起那滩血迹,鼻涕眼泪一起落了下来。
大成见岳母哭的苦痛,自己也着实不好受,算上珊瑚,他做亲前后也有三年,好不容易听到喜信,谁知又流掉了,若是淑真自己大意,也好有的说,却是自己亲娘,赌一口气,打落下去的,一头是娘,一头是妻子,大成长叹一声,起身对蒋母说:“岳母,事已至此,说谁是谁非,又有何用,还是我去找我娘要些银钱,好好给淑真将息身子。”
说着就要出去,蒋母见了他恁般,气得手直抖:“早知道是这等人家,我女儿在家臭了烂了,也不要嫁到你家来。”
淑真在床上听了半响,见大成没有一句说婆婆的不是,心里只是如夏天放冰的冰窖一般,再无半点热气,蒋母虽然骂,大成还是抬脚走了出去。
蒋母想起女儿,又擦泪来到淑真床头:“儿,这等人家,娘真是猪油蒙了心,才把你嫁来。”
淑真凄凉一笑,对蒋母道:“娘,说这话却没意思了,只是娘,照这个光景,我这身子,在这也将息不好,还不如回家住几日,娘你看呢?”
蒋母愣了下,这却是没想过的,她咳嗽一声,看向淑真:“这样,不合礼吧。”
淑真满眼是泪:“娘,我都这样了,还管什么礼不礼的,难道要他家磨折死了才成。”
蒋母素来疼爱女儿,匆忙把她嫁出,也埋怨了蒋父几句,听见女儿这样说,点头道:“也好,你归宁几日,散散也好。”
淑真这才有丝笑模样,蒋母又想起那流掉的孩子,又开始哀叹起来。
安母见自己闯下恁般的大祸,心里也有些着急,只是自己始终是婆婆,老着脸皮,把看热闹的邻里都轰出去,自己关了大门,一个人坐在房里想对策,过了半日,听见大成回来,忙趴到窗前去听,只听得大成进了房,随后臧姑和二成双双回家,也没来辞一辞她,她扭身坐到凳上,暗生闷气,这臧姑自分了家,更不把自己这个婆婆放在眼里,还有二成,要早知道是这样一人,当日生下来就该把他掐死,还在自己嘀咕,叹自己命不好,大成虽孝顺,儿媳却是个不听自己话的,还不如珊瑚,虽然笨是笨了点,却任自己打骂,自己的话,听在她耳里,如圣旨一般,哪像这个淑真,娇滴滴的样子不说,还勾的大成敢忤逆自己,幸好大成去做馆,离的远了,又觉得自己这个娘好,要不自己的日子,可着实难过。
正在安母叹气不止,摇头流泪的时候,大成推开门进来,见自己的娘流泪,大成想到,娘也是人,哪有不疼自己孙子的,定是误伤,想到这,上前对安母说:“娘,今日这事。”
话还没说完,安母就冷哼道:“想是你自己媳妇,来叫你骂为娘的,儿,你却要想想,娘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她若怀的,真是我安家的种,娘又怎么下得了手。”
说着安母同袖子擦一擦泪:“娘这一片苦心。”
大成听娘说话蹊跷,忙坐近些:“娘,难道是淑真有甚不是?”
安母张了口,不知道从何说起,那话却只是别人议论的,再者牵扯的又是自己的干儿子,难道这顶绿帽,自己儿子却是戴的实了,见娘张口不言,大成忙道:“娘,难道是林三郎?”
安母沉吟了下,见儿子想的和自己一样,对儿子说:“这话,却也是别人告诉我的,我拿话去问你媳妇,谁知淑真反说那是我的干儿子,儿,你说,娘守寡那么多年,这话,不是打娘的脸吗?娘一时气急,才打了她几下,谁知她自己身子弱,孩子就流了,娘怎么舍得把自己孙子打落。”
说着安母就哭了起来,大成忙安慰几句,正在安慰时候,听见外面传来冷笑声:“好,既然你安家不把我女儿当人看,这就去告官,和离了去。”
说着就有人进来,原来蒋母见大成去了这样一些时,见淑真睡了,却要和大成商量,淑真归宁一事,出来寻他,谁知在院内就听见他们母子的话,见安母还在指淑真不贞,气得发昏,稍定一定,见大成还在安慰,更怒,还没进门就说了。
大成见岳母进了门,忙起身道:“岳母,这也只是流言。”
蒋母一口啐到他脸上:“呸,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说着转身面对安母:“既知道是流言,当时就该骂回去才是,就算不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不知疼热,等你老了,却也要她养老送终,哪能把别家掌上珠,当作泥一样踩。”
骂完安母,蒋母面带寒霜的对大成说:“方才我问过淑真,上两月你回来时,都是她月信方完,才和你行的房,算算日子,这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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