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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倒是有药味,火盆烧的也旺,但屋子不大,门窗紧闭,好人都会闷出病来,更何况这病人?床前也有两个侍妾模样的女子在伺候,看见三奶奶,齐齐上来行礼,三奶奶看眼云月:“大伯受伤极重,都说只是熬日子罢了,可不是我扯谎。”
云月虽不是医生,却还是看见躺在床上的男子面如金纸,满头是汗,眼睛紧闭,嘴唇龟裂,看起来只剩下一口气,云月还在想,那仆妇却已经上前伸手去摸戚大爷的额头,有个侍妾忙道:“大爷已经烧了好几日。”
要是光烧倒不怕,这有的是雪,再不济这年代已经有烧酒了,用烧酒擦身也能物理降温,可是治外伤就没法了,如果再内出血啥的,估计就只能看着他死,仆妇并没说话,只是专心替他号起脉来,难道说这仆妇懂的医理?
云月脸上一喜,戚三奶奶的神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手虽然状似悠闲的敲着手炉,但看那力气,好像要把手炉敲破。
仗势
那仆妇也不为这声音打扰,专心号了一会,这才放开手,把床头搁着的一个药碗拿起闻一闻,点一点头对仆人道:“家里有黄酒吗?快些给我取一坛来。”
那仆人抬眼去看戚三奶奶,戚三奶奶停下敲打手炉的手,示意仆人去拿,不一时仆人取来黄酒,这过程中云月也没问那仆妇话,戚三奶奶就跟不用说了。
黄酒一到,仆妇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打开却是一副银针,仆妇拿起银针,快速的往戚大爷肚腹之上扎了数针,手起针落之处,有黑色的血随着针口流出。
传说中的不开刀取血术?这可比现代的微创技术先进多了,云月被仆妇的这几手给镇住了,看见黑血流出,仆妇从怀里又拿出一包东西,云月下意识的往她胸前看去,原来那鼓鼓囊囊的是揣了很多东西。
打开包,看起来是一包药末子,那仆人也机灵,早倒好一碗黄酒,仆妇把黄酒拿起来,把药末子倒进去就拿着黄酒要灌到戚大爷口里,戚三奶奶身后站着的一个婆子突然出声:“大伯千金之躯,岂能随意?”
仆妇才不理她,直到把那碗黄酒灌进去才抬眼去看戚三奶奶:“死马当活马医罢,好不好总要治,那能像别人一样,只开些活血理气的药,全不济事。”
戚三奶奶的脸色并没变,当日找的医生可是说了,就算有大罗金丹,也不过就是能吊的了一口气,再想站起来,和原来一样处理家事可是再不能了,就算这仆妇是华佗再世,不过就能延他几个月的命,到时妻娇子弱,想怎么捏,还不是怎么捏?
云月的眉皱了一下,这死马当做活马医,就算戚大爷能拖到孩子出世?这躺在床上,也不能起来支撑门户,再这么搅合下去,只怕更难?到时等到吴老太太一走,别人还不是一样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总要想个周全的法子。
此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戚三奶奶用手掩住口打个哈欠,只要戚大爷不活蹦乱跳的,旁的事又能怎样?人一放松就觉得困,她对着旁边的云月笑道:“柳大人昨夜深夜到来,也没歇息,此时想必困乏异常,何不去歇息一会?”
云月明白自己再怎么操心,也是人家家事,戚三奶奶既如此说,索性回去和吴老太太娘俩商议一下,点头应了,两人礼让着走出院子,外面一轮红日高挂,数日没见阳光,云月顿觉心情舒畅,这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就不信她能只手遮天?
戚三奶奶心头已经有了主意,这京城里来的官,哪知道这后院的事情,就算这次不得成功,日子还长,有的是法子,难道她还能护住她一世不成?况且还有自己娘家,说出来别人也会让三分薄面的。
戚三奶奶脸上笑的越发甜美,云月看她一眼,这法子定要先想出来,否则吴老太太能救的了女儿这次,未必能救得了下一次。
迎面走来一群人,看见她们,领头的急忙行礼,戚三奶奶扫一眼,见是管家婆子带着原来戚大奶奶房里的下人,脸色顿时一变:“谁让放的?”
那管家婆子一愣,抬眼去看她,云月心里差点笑出来,这还能有谁,自然是戚大奶奶,难道这三奶奶糊涂了?
果然就听管家婆子恭敬的道:“三奶奶,今一早清音姑娘就来传大奶奶的话,说前日是三奶奶弄错了,吩咐把她们都放出来,依旧在大奶奶院里当差,清音姑娘还说了,大奶奶近日觉得身上好些,正准备请三奶奶过去,商议家务。”
说完管家婆子依旧垂手而立,戚三奶奶努力控制住,才用平常的声音说:“知道了,我这就去见大嫂。”
云月眼尖,早见她的袖口在抖动,等管家婆子带着那群人走了,戚三奶奶脸上才挂上笑容对云月道:“大嫂找我,那正好同去。”
回到戚大奶奶的院子,可不像昨日一样冷清,多出许多人在那里扫雪擦窗,还有趁着今日有太阳把一些小孩子的东西拿出来晾的,奶娘陪着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在院子里奔跑玩耍,戚大奶奶坐在屋檐下,含笑看着面前一切。
戚三奶奶的脸好像有抽动的迹象,停了停缓步走到戚大奶奶跟前:“大嫂,今日虽有日头,这风却吹的人身上寒,大嫂千金之躯,那能受这寒?”
这话可真透着亲热,云月顿时觉得身上鸡皮疙瘩冒出一串。
戚大奶奶含笑道:“不防事,我穿的极多,况且生产前出来走走,也好生产不是。”
清音从屋里出来,把手炉递给戚大奶奶,又给她盖好脚上的小棉被,这才对戚三奶奶行礼:“三奶奶来了。”
戚大奶奶嗔道:“只会说嘴,还不快些端个椅子出来。”
一眼看见云月,戚大奶奶笑道:“劳烦表妹了,还是去歇息一下。”
她们要说的家务事,想来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听,云月就坡下驴,随个婆子下去。
那房间是早布置好的,火盆烧的旺旺的,被子很厚,还散着新棉花特有的香味,云月打个哈欠,脱了外袍就上床睡去,这一觉睡的极香,直到感觉到有人进来,云月都不想睁开眼睛,来人走到她床边坐下也不说话。
云月突然一激灵醒过来,这可不是在驿馆也不是在家,万一这戚家有人对自己不利可不行,睁开双眼在床边的是吴老太太。
云月急忙坐了起来:“老伯母是何时进来的,倒睡的沉,失礼了。”
吴老太太止住她:“不碍事,你也是为了我家的事,只是有句话还想和你商量。”
果然找自己就没什么好事,云月把外袍拿来穿上,此时也顾不得梳洗,只用梳子胡乱梳一梳头,这才笑道:“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吴老太太叹道:“方才我歇息时候已经细想过了,这次就算能把女婿拖到女儿生产之后,也是不中用了,老王已经说过,她不过能保住女婿三月的命,连开口说话都不能,只能躺在床上动动手脚,到时若我走了,还不是任人揉搓,就想找个妥当法子。”
云月凝神听完才道:“依我看,这树大分枝,不如在大爷临死之前,把家分了,到时各家各户,就算想动什么手脚,也好过现在。”
吴老太太的神色并没有多轻松:“侄女,这法子我并不是没想过,只是分了家后,娘家在的远,孤儿寡母,哪能掌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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