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这样心急的志愿者,说起来那位先生跟病人还长得真有些相似呐,如果是亲戚,这么心急也就不奇怪了。”
采髓的医生这样说道。
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一个从没有过的猜想迅速浮现在脑中。
接着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如果我的猜想是事实,那么疯子一般的叶承安也有了对付舒念的动机......
一次次地回忆着LEE见到舒念后发生的事情。
舒念也说被绑架时LEE曾救过他,那时候没人相信。
其后,LEE拒绝答应我不再骚扰舒念的条件,他跟我说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在S城时,他远远跟着舒念时那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听说舒念的病情后的震惊与沉默,我讽刺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时那意义不明的一笑。
原来那么早他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选择沉默地远观。
不知道怎么回到床上的,很累很累,澡都不想洗了,柯洛强拉着我去快速的冲了一遍。
虽然下午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还是觉得困,睁不开眼睛,也不想说话,拉开床罩躺下才发现,床很硬,好像直接睡在床垫上。
“我们忘记买枕头和被子了”
柯洛抱着我,笑着说。
是忘记了,本来也没打算今天就睡在这儿,不过,我枕着他的手臂,还是挺舒服的,薄薄的床罩当然不够温暖,所以,我贴柯洛更近些,他身上热热的,还有几分浴后的湿气,我们也没有毛巾,都不记得他刚才用什么帮我擦干身体的。
柯洛很温柔的吻我,不过,他再细腻,老子也在不应期了。
“睡吧,你今天一定累了,这床罩是不厚啊,不过,我不会冻着你的。”
我也对他笑了一下,眼皮沉沉的,两个人靠在一起,就能取暖了吧,虽然是他抱着我,我也三十七度的体温呢。
很快就朦朦胧胧了,柯洛忽然对我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嗯。”
迷糊着答他,不清醒也知道他问的是句废话。
“他也不能带你走的,对吗?”
皱一下眉,哪个他呀。
“睡吧,我困死了,明天再说好不,乖”
后面几个字,我已经是臆语了。
十二、入髓
健康的骨髓经处理后一次次流入舒念的静脉。
或许这次真的是否极泰来,舒念的一切生理指征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夫夫俩一直很想见见那位救命恩人,当知道对方一切资料都保密以后,只表示遗憾。
之前那种乌云罩顶的郁闷也慢慢散去。
再次回到风扬发现LEE已经消失了好几天,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一直消失了两个礼拜,他才再次出现在办公室时也没见得脸色多好,甚至有些苍白,行动迟缓,还时不时地揉着腰,休假休成这样也着实奇怪了些。
“你怎么了?”
“啊,我啊,腰酸。”
他回答着,说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暧昧笑容。
那笑容却让我有些心酸。
有些事情,只要别人都不提,他永远也不会自己说出口。
明明离得这么近,甚至也偶尔亲密,却永远都像隔着一扇玻璃窗。
看得再真切,伸出手时只能触到一片冷硬,温暖和柔软永远都被那扇冰冷的玻璃隔断。
窗里的世界安全但寂静,窗外的世界喧嚣到欢腾,该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能拼命忍住寂寞即使对着至亲的人也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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