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接触的人很少,除了固定的两三个佣人,几乎就没有了。
偶尔也会有佣人过来说那什么鸟的医生想过来为慊人检查身体,慊人也不会答应。
而高洋也想着慊人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可能是他的药起效了。
若是这时候那个医生又给慊人开什么药来,相冲相克就惨了!
于是高洋也完全没有劝说过。
无论做什么事,这人浑身都会散发出浓浓的、散不去的寂寞感,让高洋总是莫名觉得心疼。
于是高洋便总以各种借口,撒泼打滚装可怜地可着劲逗慊人笑,只是收效甚微。
这天,又有一个人过来了,似乎是叫栋夫人的。
这一次,慊人竟然愿意见那人了,并且还不高洋在房内不要出来。
高洋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在慊人凶狠的眼神中哀怨地回到房里去。
日式房门隔音效果似乎不大好,高洋隐约能听到女人带着恶意的言语,还有慊人冷嘲热讽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而慊人的声音却是接近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他忍不住偷偷将房开拉开一条小缝,往外看去。
但却只看到满脸戾气的慊人拿着个茶壶,使劲砸向一三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狼狈躲了过去,回头冷笑道:“你这个怪物,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连身为母亲的我都要害死吗?!”
“果然是怪物!
像你这种东西……像你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存在在这个世上!
你该死!
你抢走了我的晶,你该死!
怪物……”
女人扭曲着脸,神经质的笑骂,慊人发狂似地拿起茶机上的杯子,一个接一个扔向女人:“滚!
滚!”
女人躲了几下,额角不小心被砸出个小伤口,丝丝鲜血往外冒。
“呵,我等着,等着看你不得好死的那一天!
你这个怪物,短命鬼,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说完,女人捂着额角转身快步离开。
慊人喘着气,将最后一个茶杯扔了出去,便瘫坐在地上。
高洋急忙拉开门,跑上前扶着他,看着他喘个不停,脸色还惨白惨白的,便担心道:“还好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慊人拍开他的手,喘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冷笑着望着他,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被自己的母亲怨恨着……不,被所有人怨恨着,很可笑,你一定是这样觉得的吧!”
高洋感觉心脏像是被揪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慊人此时就像是刺猥,恨不得将任何靠近过来的人都扎个遍……高洋只能不顾他的挣扎,用了很大力气将他的头按到自己怀里。
这样,也许你会有一点安全感吧,慊人……
脱了力的慊人根本不是高洋的对手,最后索性也不挣扎了,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高洋快要以为慊人要睡着了,但,怀里那人闷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我帮你找到你家人,然后你就离开这里吧。”
高洋心里猛然一紧,想到前两天做的一个梦,梦里满是他和一只白松鼠相依为命的画面,便摇头道:“我记起我似乎只有一个家人,它叫团子,是一只白松鼠。
你……若可以,便帮我找找它吧……除了它,我好象什么也没有了……”
慊人手猛地揪了下高洋胸前的衣服,过了一会才松开来,淡淡道:“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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