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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李傲给噎的无话可说,可又是个不愿吃亏的主,当即松开李耿,推了他一把,然后撸袖子要揍。
李耿见状,就撒欢的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就往惠帝寝宫跑,李傲追过去,看着还真像是你追我赶的打闹。
李稷目送他们俩进了寝宫,他犹豫了少顷,转身回了自个寝宫。
伺候的小宦官瞧见他进了宫门,赶忙迎了上去,近了,才看清李稷的脸色不大好,明晃晃写着不高兴。
作为奴才自然是不敢多问,但要学会猜主子的心思。
“殿下,方才陛下派了神医来给您医治。”
小宦官叫徐让,说话做事都得体:“奴才说了您出宫找元少爷,神医便先回了。”
李稷拉着小脸:“父皇来了吗?”
这话全是多问,惠帝每日忙于政务,自然不会来,他就是想问。
徐让垂低了脑袋:“陛下自然是想来,可听说跟大臣议政呢,脱不开身。”
李稷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进了屋。
小宫女端了茶水,又往屋里添了冰鉴,李稷想洗个澡,徐让立刻吩咐人去准备。
洗澡的时候,徐让小声询问何时请神医过来给瞧,李稷淡淡回了句:“什么时候来没多大区别。”
本就是装的,能“医治”
的只有他自个。
李稷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脚,当年他确实是为了救母妃从高墙上摔伤了,但后来痊愈了,母妃的死让他恨,恨父皇的冷漠绝情,可小小年纪的他又渴望得到父皇的关注,于是他便装,他以为装出他摔残的样子来,他的父皇会在意他这个儿子,可他想错了,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几分奏效,之后的日子他依然是个无父无母无人疼的小可怜。
“哗啦”
浴桶裂开了,水立时往外涌,淌了一地,正伺候的徐让吓了一跳,忙跪下:“殿下,奴才该死,不知这浴桶是坏的。”
“你抬起头来。”
李稷吩咐道。
徐让慢慢抬起头,只见李稷扎上头发,从浴桶里出来,扯过浴巾围住,然后走到他跟前。
不是跛子!
徐让吓坏了,连忙磕头求饶:“殿下,奴才什么都没看见,您饶了奴才的狗命,您饶了奴才。”
“狗命?”
李稷声音冷了,这话从前在冷宫的时候有人这么说过他和母妃,他不爱听这话,刺耳,扎心,便骂了句:“你他娘的是狗吗?”
徐让真的吓坏了,哆嗦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嘴唇抖着张了几次不知该说什么,便只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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