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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心瘪了瘪嘴,装作没看见,赶紧拽着苏莺怡往回走。
苏莺怡一脸纳闷:“你走那么快干嘛呀,你没看见前面好像是皇上跟贤妃……”
糖心懒得理她,想着就是因为看到那二人才急于回避,可惜没走多远,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追在后面呼喊:“慕容才人,苏常在还请留步。”
糖心泄气地停下来,晓得她们还是被某人发现了。
小太监笑呵呵地道:“皇上请慕容才人与苏常在前往亭中饮宴。”
“我们俩?”
苏莺怡瞪大眼,一副受惊若惊的模样。
小太监道:“正是。”
换做以前,苏莺怡估计得兴奋的一溜烟跑过去,但如今她心系林靖,只是又惊又不敢置信,低头附在糖心耳边悄问:“贤妃也不是也在吗,皇上为何会叫咱俩也去?”
糖心琢磨着上回那事,会不会殷边瓷想找自己算账,不过贤妃跟苏莺怡在场,谅他也不敢怎么样,这厢跟苏莺逸装傻充愣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二人前往六角亭,亭内周围悬着可以遮风的雪色挂帘,进入后,她们纷纷一礼,贤妃听到她们的声音,含笑开口:“苏常在,慕容才人,适才听皇上说你们也在,我便说叫你们来,一起坐下品茶畅谈。”
苏莺怡客气地道:“多谢贤妃娘娘。”
糖心偷偷瞄眼殷边瓷,殷边瓷正径自品着酒,似乎对她们的到来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淡淡落下两个字:“坐吧。”
面前石桌刚好可以坐四个人,贤妃挨在殷边瓷右侧,苏莺怡坐在殷边瓷对面,剩下左侧的位置便留给糖心了。
侍婢奉上应季的瓜果以及甜点茶水,四人坐在一起,气氛看上去格外温馨融洽,贤妃素来不摆架子,苏莺怡又是个小话唠,俩人一直有说有笑地聊着,糖心则闷头吃茶,过去片刻,蓦感桌下被谁的脚碰了下,她暗暗一惊,本能看向殷边瓷,殷边瓷正给贤妃夹了一块金丝糕,要喂入贤妃的口中,贤妃红着脸,有些羞赧地轻轻张开口。
糖心想着或许只是殷边瓷不小心碰到自己而已,但没料到接下来,殷边瓷居然一直在用脚撞她的脚后跟,糖心不懂他是何意,又不敢人前显露出来,只能装着喝茶,稍后殷边瓷安静下来,糖心只觉卸下一块大石头,微微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殷边瓷又用脚尖缠上她的小腿,像是一条柔滑的蛇,不依不饶地在她腿肚间蹭来蹭去,十分暧-昧。
糖心含在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慌乱间,弄翻了茶盏。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烫着吧?”
苏莺怡赶紧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
“没事没事。”
糖心的披帛与袖角被茶水浸湿,不由得起身,“我回去换件衣裳,你们先聊吧。”
她领着阿萝连忙离去,直至走入菊花小径才停下来,阿萝见她开始不着急的样子,奇怪地问:“主子,您不回去换衣裳了吗?”
那只是糖心的借口,其实她是不打算再回六角小亭的,选在一处石长凳坐下:“不了,你替我取条披帛来,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坐。”
阿萝只得颔首,应声去了。
糖心环顾周围,小径蜿蜒,两旁摆满五彩缤纷的菊花,不少还是十分珍贵的品种,在她背后搭着两栋艳丽夺目的花架,足足一人多高,花团锦簇,芬芳摄人,真是个幽僻独处的好地方。
糖心视线不经意落向地面,上面映出一道修长的阴影来。
糖心还当是自己眼花,瞪着眼珠子仔细看了半晌,忽然就被一只手搦住柔荑,整个人也被拖进两个花架之间的空隙内。
原来花架背后有一处空地,中间葺着一个圆形石台,只是先前被掩着不易发觉,糖心被殷边瓷由后搂着,因为离得近,他鼻息间的呼吸灼得能烧着她的耳朵。
“适才叫你出来,怎么动作那么慢?”
他一低头,便用唇衔住她玲珑小巧的耳垂。
糖心哪晓得他勾她的腿是叫她出来的意思啊,被他舔着耳朵一阵轻微哆嗦,忍不住问:“皇上不是再陪贤妃娘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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