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名词。
可当他在努力的时候,她放弃了,她离开了,无论他怎么问她,求她,她都走了,离开了自己。
心口那个地方,好像被风卷了一个大洞,风席卷而入,痛得麻木。
孟延洲在外面待了接近一个月才从新回到了孟氏,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公司还是正常的运转着,遇到什么大案子,则由董事会的几位元老共同处理。
他先是回到公司,将他离开后积累下的文件处理好,再连续开了好几个会议,之后就躺在办公室内间的沙发上补眠。
现在不会有人来过问他去了哪里,即使别人想,也没有那个资格。
没有人会约束他的行为,甚至有几个公司明确让他去参加他们的酒会,原本这样的待遇应该属于孟伟霆。
在不知不觉中,他在孟氏的地位似乎被提得更高了,高得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什么也不去想,只是将眼睛闭着,死死的闭着,他过去失眠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做的,什么都不要去想,越想会越睡不着。
醒来之后,他穿上衣服,又开着车去医院。
还没有走到病房门口,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甚至还带着一些熟悉感。
他站在门口,却没有能做到直接推开那一扇门,他靠在那面墙上,心中两种情绪在挣扎着。
他来是想问清楚孟伟霆为何会这么对待他,为何把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他身上,为他简直费尽心思。
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猜到了答案,可在这一刻,明明该揭晓答案的时候,他却不想去知道那答案了。
如果真相并不会让人那么愉快,为何要去死死的追寻?
最终,他还是推开了那一扇门。
余荷正在喂孟伟霆吃着东西,大概是他吃得太少,余荷的脸上充满了悲色。
见到孟延洲之后,余荷平静的整理好一切,默默的走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孟延洲平静的走过去,嘴巴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他要很用力才能张开,“好些了吗?”
这话一说出来,他觉得自己挺欠扁,这病医生都打了死刑,还问好些了吗,能多好……
孟伟霆给出了一个很虚弱的笑,“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孟延洲看向他的脸,现在已经虚弱到难以掩饰,目光也变得浑浊,过去在他心中如同巨人一样的孟伟霆有一天也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好像只要他在,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如同铜墙铁壁似的。
现在呢,在孟延洲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会老会生病甚至会死亡……
孟延洲摇摇头,不想说了,什么都不想说了,没有必要了,那些所谓的真相和过往,真没有什么意思。
他端起刚才余荷喂孟伟霆的粥,试了一下温度,还可以吃,“能多吃点吗?”
他自己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那么轻柔。
孟伟霆吞吞口水,脸上滑过一丝诧异,随即用力的点点头。
孟延洲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孟伟霆吃东西,等孟伟霆将嘴里的粥吞下之后才盛上下一勺。
他问着自己,为何在过去那么多时间里,都要和这个人作对。
明明可以有很多很多时间来相处,大概是人的劣根性,不等到失去,永远不知道其实自己想要的是珍惜。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烟圈慢慢的红了,他知道也许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在他心中是巨人的形象了,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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