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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道:“我给忘了,马上穿,今儿挺热的哈,”
套上运动裤,他还特意整了整套头衫的褶子,“非常合适。”
电视里祝枝山大叫:“唐兄,救命啊!”
赵维宗在心里大叫:“唐兄,顺便救一下我呗!”
孟春水却如常道:“你干嘛不坐?”
“啊?做?”
赵维宗愣了愣,“哦,我现在坐。”
孟春水见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便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懒洋洋地说:“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来着。”
“谁啊。”
说实话赵维宗现在对这个并不是很关心,却还是挪了挪身子,换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认命般看起唐伯虎来。
“没看,你自己瞅瞅吧。”
孟春水伸胳膊从茶几上够到手机,递了过来。
赵维宗拿起一看,一见那来电显示的名字就有点头疼,硬着头皮回拨过去,结果全程都在打哈哈。
说什么自己好像受了点凉,现在猫被窝里不想出门,又说没什么大事不用给我送药,有人照顾着呢,最后说了句学长拜拜他就颇有些不耐地挂了电话,随手扔进沙发的夹缝里。
“又是那姓魏的,下了火车就说要约我们几个晚上去前门那儿看他说书,你说现在居然还有人在茶馆说三国,他这爱好也够奇特的。”
“你真不舒服?我前几天学了煲鸡汤,还特意买了只小母鸡,一会儿给你露一手?”
“噗,怎么还把你给骗过去了,我就是不想跟他去。
我跟你说,老师都说这学长靠谱,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他真的可烦人了,整个一话痨,坐火车跟他一包间连觉都睡不好。”
孟春水没说话,好像对这事儿并不是很关心,根本没听进去似的。
过了一会儿,突然坐起来道:“没感冒也可以煲鸡汤,我今天非得让你喝点我熬的鸡汤不可。”
很认真的样子,眼神中颇有些雪耻的决心。
“成,那我给你打下手呗,”
赵维宗被他搞得忍俊不禁,又道,“对了,这块石头喜欢吗?”
孟春水低头看了看手里半攥着的圆润卵石,道:“喜欢啊,这上面的纹路是什么,是两只鸟在飞吗?”
“我还真没看出来,就挖土的时候恰好看到,觉得它和周围别的石块都不一样,然后就想着给你带回来玩玩了。”
“你看,这真是两只鸟在飞呢,还并排的,”
孟春水拿手指轻轻描摹着黑色石块上的淡色纹路,“寓意挺好的。”
“嗯。”
赵维宗答应着,电视里惨人卖身葬全家的经典桥段让人有点昏昏欲睡,身边那人又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肩膀,导致他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唐伯虎已经成功把秋香搞到了手,喜气洋洋的片尾曲配着祝枝山的NG镜头,花花绿绿的他一时间有些迷瞪。
然后听到砂锅的噗噗声,赵维宗踩着拖鞋往厨房走去。
孟春水正背着他切葱段,这一幕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你醒啦,”
那人没回头,“哎,我说,你真不打算搬来跟我住啊,我当时特意租了个卧室大床也大的,还能做饭,水管也不会动不动就爆了。”
意思是说你就别在宿舍挣扎了快从了我吧。
赵维宗却又不知哪根筋抽了,脱口而出:“不要,我怕饱暖思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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