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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外面进来稍微有些响动就能把他惊醒,一般他会揉着眼睛说声老师你回来了,然后说声那我去睡了,之后拖着步子回自己的房间。
我觉得很莫名其妙,又觉得好像问题很大。
跟我哥发短信说不能在我家住了,被我哥驳回了无数次。
高二上学期期末的时候他兴致很高地跟我说觉得自己这次期末考试能考的很好。
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说考好了要奖励。
我抽了根烟,瞥了他一眼,好笑:“你学习是替我学的?”
我说,“还问我要奖励?”
他顿了顿,我猜是觉得我说的十分有道理,立刻转过话头:“那我给您奖励吧,谢谢老师的栽培。”
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下想叹气,难得想跟他正经说话:“下个学期别到我这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是不解:“为什么啊?”
问完后说道,“我学习成绩进步了这么多。”
他看着我说,“我爸也会要求我来的吧。”
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就觉得十分烦躁,掐熄了烟之后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燃上了,深吸了一口,还是没办法消掉心中的躁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过自己搭在一旁地外套往外走,嘴里十分不耐烦地说道:“随便吧。”
我拉开大门,“别打扰到我的生活。”
走出门的时候模模糊糊像是听见何崇韬小声问我这么晚去哪。
我关上门直接性走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来钟回的家门,准备去洗个澡然后再补个眠,进门了才见沙发上还窝着一个人,正常情况这个点早就该去学校上课了。
我走过去瞟了眼,看见这人脸颊通红的,呼吸声十分急促,我伸手探了探,发烧了。
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这不是傻逼么,现在又不是大夏天。
我推了推他,企图把他喊醒,听见他哑着嗓子呻吟了两声:“好难受。”
我又摸了摸他脑袋,很烫。
他在我手上蹭了蹭,再这样下去估计就得烧傻了,我又喊了声他的名字,听见他小声哼哼。
我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绕过沙发弯下腰把人给抱起来了。
真他妈就会添麻烦这个小鬼。
塞进车里的时候他还抱着我不撒手,嘴里一下叫着爷爷一下叫着奶奶,一会儿又叫爸爸叫妈妈的,我扯了扯他的手,没扯开,耐下性子说:“放开,我带你去医院。”
他哼了两声,突然说:“老师。”
我说:“你把手松开。”
我听见他还傻逼兮兮地笑了下:“就不。”
我想了想,生病的人估计我骂他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反应的,忍了一会儿说了声:“再不松手你得烧傻了。”
他哼着说:“好难受。”
我又忍了会儿,开始哄人:“乖点,听话。”
他还在那里哼,我伸手摸了摸他脑袋,耐着性子哄他,一边软着嗓子哄一边伸手剥下他挂在我身上的手,等终于把他塞进车子里我都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十分伟大的壮举。
我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脸,没好气:“烦人精。”
他还在我手上蹭了蹭。
送到医院,挂了吊针,好一会儿了,这个人才像是安稳下来,期间他还睁开眼睛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看见我的时候几乎无意识地喊了声老师,然后又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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