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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觉得,谢之州半夜出去定是要做些什么不方便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正好被吉祥给碰见了。
魏宝亭怕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宫里向来察的严,以往早上的时候谢之州早就站在她的寝殿里等着伺候了,可是现在却不见了他的人影。
“你们今早上可有见到咱们宫里有人出去过?”
“回殿下的话,奴婢们天还未亮就去门外守着了,并没有见到有人出听雨轩。”
“奴婢也是,也未见到有人出去。”
魏宝亭:“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她坐在椅子上,原先放在桌案上的五指慢慢的蜷缩了起来,眉头也越蹙越皱。
“这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
玉嬷嬷上前,将魏宝亭紧攥起的手慢慢的扶平,见原本白皙的掌心被印了个通红的桌角印子,连忙安慰道:“殿下不必心急,小谢那么大个人了,兴许是守宫的宫女们没睡醒,这人出去了没看见,殿下再等一会儿,指不定他就回来了。”
“……嗯。”
魏宝亭心不在焉的拿起玉嬷嬷递过来的热粥轻抿着,心绪却乱的很。
这么久的相处,她是知道谢之州的,虽然他看起来是软和了不少,但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就近前服侍了,就算是他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做,也断断不可能这么晚了还不来她的身边,如此只会惹人生疑。
是以,他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魏宝亭忽的站了起来,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恐慌:“咱们现在,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所在的宫殿是涟漪宫,贵妃以及各位嫔妃和公主住在东面的宫殿里,而五皇子的住所则紧邻涟漪宫,仅一道小门之隔,住在福乐宫里。
“殿下,咱们还派人打听小谢的下落吗?”
吉祥问道。
魏宝亭:“继续打听,不过咱们先去涟漪宫看看,小谢自从来了听雨轩,根本没有与外人接触过,自然也没有机会得罪旁人,只那一日为了给我出头,惹怒了魏照天,我怕他是被魏照天给抓起来了。”
还未走近,便见一众宫人从涟漪宫中出来,小声的讨论着。
“你们瞧见了没有,那奴才也是可怜的很,被五皇子给教训的都快断了气了还是不肯求饶。”
“怎么没瞧见,那血流的满地都是,你说咱们当奴才的要什么骨气,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就是,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惹得五皇子了,就连贵妃娘娘也默许了他的举动,哎,真是可怜啊。”
玉嬷嬷一听这话,连忙去看魏宝亭。
果见她一张小脸煞白的,跑去了那群宫人的面前,厉声问道:“你们说的被打的人,在哪里?”
宫女们被吓了一跳,连忙道:“奴婢方才什么也没说,殿下听错了。”
一阵风吹过,带着夏日的炎热,却不曾融化她眉宇间的寒气。
小姑娘垂着眉眼,下颌紧绷,向来温软的面容再不见半分,只余下显目的恐慌与怒气。
“既然你们不说,那就来人,将她们拖下去全部打死。”
冷冷的话语脱口而出。
跪在地上的宫女们浑身颤抖不止,抬头去看,这才恍若想起,近几日性格突然变得温顺的朝华公主,曾经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她们倒是忘记了这位朝华公主曾经的模样,可是现在的她,只比以前更甚。
“殿下饶命,奴婢说,那人就在涟漪宫西边的小院里,那里有一处荒废的小屋子,五皇子他们就在那里。”
魏宝亭:“要是不想被我惩罚,就带路过去。”
宫女们连忙磕头:“殿下饶命,要是让五皇子知道,奴婢们就活不成了!”
魏宝亭仰起头,面露不耐:“若是再耽误时间,怕是等不到五皇子惩罚你们,本公主也不轻饶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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