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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池灿为李景恪收他的打火机而高兴,也为李景恪在戒烟而高兴,可合在一起好像就不太对。
他是缺乏恋爱经验的。
李景恪教了他许多,在他或许一厢情愿的固执下看来,他和李景恪也谈了许多年不成文的恋爱,可李景恪好像没教过什么这方面的东西给他,导致他一直都像个横冲直撞的笨蛋。
“打火机很漂亮。”
李景恪是今天早上开始想要戒烟的,他曾经这么想过不少次。
李景恪又说:“我戒烟大概率也不会成功,就看送打火机的池灿和想要我戒烟的池灿,是谁战胜谁了?”
池灿看着李景恪,忽然就开了口,问道:“那我们,是在谈恋爱了吗,哥哥。”
“现在还要问啊,”
李景恪垂眼看他,放下碟子后把手绕了过去,随手般拍了拍他的屁股,说,“昨天你是睡在我的床上,没睡车引擎盖上。”
池灿还是看着李景恪,李景恪也凝视着他。
过了少时,李景恪移开目光,拉开椅子让池灿坐下吃饭,然后说:“是。”
这天李景恪约好了下午去工作室和沈礼钊见面,刚好带着池灿一起去。
不过吃完饭还早,李景恪临时接了个电话,池灿没跟过去,先去了自己楼下那个房间,尽管回来后睡了一晚,这里还是要变成他放置各种东西的杂物间了。
池灿来收拾这些天堆放进来的行李,之前从单位宿舍搬回来的行李箱是最重要的,他挑选出来了一大包,要往二楼运去。
池灿虽然就一个人,塞在李景恪身边睡得下,但东西该填满剩余空间就得填满。
屋子很快变得乱七八糟起来,池灿没有那么多时间,至少今天没有,这些天大概都没有,他的时间宝贵,打算等之后再慢慢收拾。
在想要出去找李景恪之时,池灿恰好拿起了桌上的牛皮纸袋,许如桔在喜洲郑重其事地给了他,他便不再着急,坐下来用美工刀小心划开封口。
里面确实有很多照片,拍摄于近两年许如桔在西藏支教的时候。
照片里很美,冬天的时候比风城凛冽肃杀,许如桔的释怀或许来源于此。
而在那叠照片之下,还有一封信。
池灿没想到小桔姐还特地写了信给他,于是又坐端正了一些,认真在桌上摊开读了起来。
他在疑惑地扫过两行后,忽然睁大了些眼睛,然后深呼吸了一口,很慢地眨了眨眼继续看下去。
李景恪在阳台通完电话,以为池灿去了二楼,不高不低地叫了他一声,池灿大概没来得及应声,却是从楼下房间走出来的。
出门前池灿和李景恪站在玄关附近,在池灿看向旁边电视柜上背扣着的相框时,李景恪也看见了,刚想开口解释,池灿已经伸手过去把相框摆正回来,然后朝李景恪咧嘴一笑,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却好像有些难过。
他边穿鞋边认真计算着似的说:“那时候我才十五岁,哥比我大六岁,就是二十一,到现在……”
李景恪默不作声,过去牵了池灿的手,然后说:“才将近十年而已。”
“还会有很多个十年的,”
池灿说,“我们以后多拍点照片好不好?”
李景恪停顿片刻,说的好。
这天他们把车开到玉石工作室附近停下之后,还是沿着从前熟悉的小巷往前走,经过拐角,那家池灿曾经买小蛋糕的再来面包店仍然还在。
池灿脚步缓了缓,李景恪顺着视线看过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按了按,说:“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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