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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可有哪儿受伤?”
沈伯仲没顾上自己的伤口,反而拉着沈如意仔细查看,神情紧张万分。
“父亲,您看看我,是她想要我的命,您如何只关心她一个!”
沈阑扶着发麻的手腕,怨怼开口。
沈伯仲因此也将视线放在了她身上,只是一眼就别开眼去,愠怒喝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还不把自己收拾好!”
沈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地上那件外衫是沈伯仲的,她连忙捡起遮了身子,声音发颤。
“父……父亲。”
沈伯仲和封晏喝了不少,席间让沈如意请了过来,酒意烧灼,想也没想直接甩了沈阑一耳光,“别喊我父亲,我还以为你真知错悔改,念在你快出嫁的份上,姐妹和好,谁知道,谁知道你竟敢打这荒唐主意!”
啪的声音回荡,跟在沈如意后面的宛桃缩记脖子,看着沈阑的一半侧脸很快红肿了起来,看着都疼。
沈阑尝到了嘴里的铁锈味儿,耳朵轰轰作响,即便心里有一丝愧,也被沈伯仲这一巴掌打散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想把我嫁给孙守义,可有问过我的意愿,凭什么我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争取!”
“你……你还有脸提!”
沈伯仲叫她这番大言不惭气得浑身发抖。
“当初要不是你恬不知耻与人苟且,如今又嫌人不好,沈阑,莫真是应了你姐姐说的,你是浑身的贱骨头不是!”
沈如意等来了沈伯仲,便稍是收敛了几分戾气,闻言似笑非笑地凝向沈阑,嘴唇无声的开阖,落了‘自作自受’四字。
“不是的,父亲,当初是沈如意她陷害我——”
沈阑捂着脸辩驳。
啪的又是一声,沈伯仲无比失望地凝着二女儿,“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出了事只会往旁人头上推。
我只看到娇娘处处忍让与你,你却不知感恩反得寸进尺,我看嫁去孙家的事就在这两日,离了京在荆州那地兴许就断了你这些妄念!”
沈阑瞳孔骤是一缩,强忍住眼泪,紧紧攥住衣裳,“父亲,父亲,女儿不嫁,女儿不嫁!”
那声声凄厉,阻不了沈伯仲的步子,后者直接带着沈如意出了院子,命管家安排了人看守沈阑的苑子,任凭她哭闹,直到出嫁前是半步都不让出了。
路上,沈如意显得有些沉默。
沈伯仲叫沈阑那么一闹,酒也醒了大半,暗暗瞥着娇娘满是心疼。
“娇娘,你妹妹她……实在不像话。”
沈如意抿唇,默认了他的话,若是叫沈阑得逞……只一想到那可能她就浑身不舒服,神情也是难忍。
“父亲说得对,早些出嫁断了不该有的念想也好。”
沈如意声音低低道。
沈伯仲自是点头,若说原先还有一点犹豫,现下则愈发打定主意将沈阑快快发嫁。
一并行着,忽然想起,“那封晏呢?”
沈如意一顿,眼眸回道:“夫君醉得厉害,叫人扶去了我屋子。”
沈伯仲闻言哈哈大笑,“年轻人,酒量还是不行啊。”
眉宇间一驱郁色,流露的全是对新姑爷的满意。
“当初与他下棋,便见其人品。
娇娘,你说父亲为你选的这门亲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沈如意想了想,眉眼低垂,划过一丝羞赧低低哼应了一个好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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