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经理若有所思,叶近秋沉默了一下,说:“你能接受我的解释吗?”
从他试探的语气,袁经理敏感地发觉这个问题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谨宁能接受我的解释吗”
。
像在考真题前做模拟题,袁经理给不了最后的定论,但可以给叶近秋信心,因此他说:“能的。”
叶近秋心里有了底,闭上眼挥挥手,袁经理配合地把办公室留给他休息。
他被系统指责出卖它快两个小时,最后才听它说有效信息:【确定了,戴上助听器,你们两个会共同分享感知,摘下就不会。
】
【他听杂音听了四年?】
【不,其中有一年什么都听不到。
】
【……】
叶近秋撑着头,想说点什么,却只发出一个变调的“嗯”
,像从喉咙里扯出来,连带扯出泛着酸的胃,剥开一看,全是消化不掉的痛苦。
“我怎么舍得他受伤?我怎么会让他经历车祸?”
他问得轻,答案也简单,因为他不相信一个人会对一个人死心塌地,想再拿恩情来捆绑。
多年前理所当然的想法,叶近秋再回看,不禁想拿针扎自己。
多说无益,叶近秋揉了揉眼,拉开抽屉拿出笔纸。
在Mute这里换算的积分,一部分要用在治谨宁的耳朵上,剩余的用于修复复制体,两条线一起进行。
另外,他得做出一些不靠系统的东西。
被出卖后又要被抛弃的系统不服,说:【你变得好奇怪。
】
笔尖刺啦一声划破了纸,叶近秋不得不停下写计划的手,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应该奇怪为什么我会和谨宁共感。
】他让系统去查原因,脑海里余下的计划内容,一个字也不写出来。
叶近秋上下翻看右手的掌心掌背,面无表情地将其放进玻璃水壶,但滚烫的水覆盖不了被牵住的感觉。
妒火在眼前烧,他猛地摆手想去按灭没有形状的烈焰,水壶掉落在地应声而碎。
“怎么了?”
袁经理慌忙推门而入,得到一句“没事”
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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