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了一下:“你!”
殷辞看着江子陵他们却忽然黑了脸:“出去。”
“什么?”
殷辞垂下眼睑,淡淡道:“现在立刻出去,不要让我动手消除你们的记忆,不然我不能保证对你们毫无损伤。”
子路回回见着殷辞就像是耗子见了猫,当即拉了拉江子陵的袖子,示意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可惜江子陵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白费了子路的一番苦心。
“你说什么?”
江子陵从小爹疼娘宠的长大,进了门就是长老的亲传弟子,还没遇上过几个这么不给他面子的,愣是被气笑了。
容不念一看他模样就知道要坏菜,这熊孩子轴得很,狗脾气一来了软硬不吃,之前去天玄那次就是,任他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去,但现在情况和之前不同,那时候是他自己去,江子陵听不进去反而不会被牵扯到,现在他在门外哐哐哐一顿偷听,不说之后能不能忍住和人对质,就现在看来,殷辞和花古月也不会乐意放任两个随时可能泄密的熊孩子离开。
殷辞现在心情不好,下手难免没有轻重,要是真把这俩倔驴给弄傻了,回头他都没办法和护短的长老交代,更何况还有江夫人的面子。
所以……
“小花,你动手,把他俩打包扔出去,记得动作轻点,哎呀倒也不用太轻,人别傻了就成。”
容不念干脆简洁道。
花古月眼神亮起来,撸起袖子磨刀霍霍向二子:“得令——”
江子陵被抓住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又担心这人真的给自己施什么奇奇怪怪的法术,于是怒火攻心,转移目标:“容不念你王八蛋!”
“子陵……”
子路孜孜不倦地在后面扯他的袖子,想让他收敛一下,没想到江子陵这段时间修为不长,脾气倒是见长:“子路你别拉我,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好像我们是什么苍蝇屎一样不招人待见!
我可告诉你,除了这个门,多的是人求小爷我多看一眼!”
容不念伸手:“那请您出门左转不送——”
“你!
!”
容不念也明白现在不是继续说话的时机,只好扭头和殷辞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外边怎么样了,慕容殊和小聂相他们怎么样了?”
“外边……”
“我知道我知道!”
江子陵被花古月手上时明时暗的光吓到了,滋啦哇啦地叫个不停,在心里骂了一万遍容不念是个见色忘友的狗东西之后终于学乖了,听见他的话急忙开口道,“宫变早就结束了,小聂相,啊不对,聂琳琅也已经走了,慕容殊疯了——”
这回轮到容不念惊讶了:“什么?那现在皇帝是谁?”
“一个男宠,据说是白将军送上来的。”
江子陵在唠家常一事上别具天赋,三言两语就说清了现在的情势。
“叫怀瑾,据说和天苍帝之前的爱人长得一模一样。”
子路被花古月横夹在一边的胳肢窝里,自若游丝地补充道。
容不念吃瓜吃得叹为观止:“替身梗啊,就踏、马的离谱!”
这时候死鱼似的江子陵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花古月另一边的胳肢窝里使劲扑腾:“我们拿到出城文书了!
现在慕容殊疯了,出城文书仅此一份,你把我俩的记忆搞没了就拿不到出城文书了!
所以你不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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