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运的脸上涕泗横流,他却不敢做出太大的求饶动作。
叶予安狠狠瞪了阿运一眼,一把抓走他双手捧着举到胸前的手.枪和备用弹夹塞进自己的背包,动作麻利到温楚桃有些怀疑他在进入游戏前是做什么的。
温楚桃声线冷淡:“道歉。”
阿运接收到指令,僵着身体不断重复着这套命令,“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该朝你们开枪,我混蛋,我该死,我不是人,求求你们原谅我吧。”
一个大男人哭出恶心的鼻涕泡:“我上有八十岁老妈,下有三岁小儿子,我还不能死啊,求求你们放过我。”
司机小赵憨憨地问:“你不是个孤儿吗?哪来的八十岁的老妈。
而且你那个小儿子也不是你的种,你只是个接盘侠。”
这段话信息量略大,导致别墅大厅内的气氛倏然凝结,针落可闻。
阿运:……
温楚桃:……
叶予安:……
陈涛咬牙给了小赵的后脑勺一下,“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没有眼力见儿的玩意。”
小赵揉了揉被打肿的地方,委屈地小声嘟囔:“我又没说错什么,干嘛打我?”
陈涛捏捏额角爆起的青筋,看来刚才那一下还是打得轻了。
他小队里的这些家伙,一个赛一个的不省心,他这个队长当得简直跟老妈子没有区别,天天跟在他们身后给他们擦屁.股。
“温小姐、叶小哥,这件事全是阿运的错,他太冲动了,我也替他向你们道个歉。”
陈涛放低姿态,弯腰道歉,然后话音一转:“既然你们没有受伤,我们也道过歉了,要不,咱们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交个朋友如何?”
“哈。”
叶予安被陈涛的不要脸逗笑了。
这短促的笑声像一记耳光一样,抽的陈涛面皮火辣辣的,可是为了救下阿运,他假装没听到,继续厚着脸皮央求:“温小姐,刀剑无眼,要不你先把那把剑挪个位置?”
陈涛彻底不敢再得罪温楚桃和叶予安,异能比他们强大不可怕,毕竟等级摆在那里,能拉开的差距有限。
可怕的是她们竟然不怕子弹!
那么快的速度,那么近的距离,两人竟然没受半点伤,简直是匪夷所思,跟开了挂似的,忒邪乎。
叶予安似笑非笑:“有事求我们是‘温小姐’、‘叶小哥’,没事就是‘小温’、‘小叶’,陈队长这变脸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
听到叶予安的奚落,陈涛呲着牙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叶小哥真爱开玩笑。”
“哼。”
叶予安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把脑袋扭到一旁,以免看多了他的表情恶心吐了。
温楚桃用空出的左手揉了揉叶予安的头发,把他柔软的小卷毛揉得乱七八糟的。
逗弄小徒弟一会儿后,温楚桃才拨冗把视线重新投注到焦急的陈涛和恐惧的阿运身上。
手腕微动,剑锋又往颈动脉的方向深入半分,吓得阿运脸上的血色褪尽,身下一股尿骚味弥漫。
他居然吓尿了裤子。
温楚桃嫌弃地蹙了蹙眉心,“陈队长,你们道歉可真是没有一点诚意啊,怎么,还想跟我玩空手套白狼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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