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
温柏皱着眉,越发不明白秦贺的意思。
秦贺把伤脚从茶几上拿下来,在地上晃了晃又放上去,看着温柏道:“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你帮我做事,便是我秦贺的人了,这伤不能无缘无故便得了。
他的命我已经拿了,尸体你倒是可以处理,你看你是想鞭笞还是想怎么样?”
“……”
温柏满脑袋的黑线都快挂不下了,他长得像个鞭尸狂吗?他很想问问身旁这位爷,您今早吃药了吗?还能不能行了!
秦贺侧着头打量着他,看到他的表情也觉得好笑,他其实就是这么一说,主要还是觉得逗他有趣。
这个男人的长相并非绝色,却自有一番韵味,虽然平时掩饰得很好,但每次见他时的强自镇定还是逃不过秦贺的眼睛,故而他想看看,这个男人是否还有更多表情等待着他开发,于是,秦某人的恶趣味犯了,所幸结果没令他失望。
“吓着了?”
秦贺问。
温柏看过去,秦贺的嘴角微勾,眉眼都难得地微微弯了起来,即使拖着一条伤腿,也掩饰不住周身潋滟的光芒,温柏又是一阵恍惚,他现在无比想把对秦贺说的话送给自己,温柏,你是不是出门忘吃药了,你还能不能行了?
温柏低下头使劲眨眨眼,强迫自己别犯花痴了,随后才抬头,“秦爷,那个……九哥的尸体,您处理吧。”
他顿了顿,又道:“九哥生前抓了花清的妹妹,这事儿您知道吗?”
说起花清,温柏心里突然又不得劲了,是啊,这人终究还是一帮大佬,在他眼里,任何事恐怕都是为了稳固手中的权杖,像他这样的人,无论身份,地位,心性,还是各方各面,又岂是他能揣测的。
“看来花清这小子是不能留了。”
秦贺说。
从出事前到温柏在车上问他的那一句到现在,秦贺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这算是第一次敲了边鼓。
“放心,他妹妹很安全。”
秦贺说,“花清是我安排在薛九身边的,可惜这小子不够聪明,几次都着了薛九的道。”
秦贺话说了一半,不说了,温柏也没问,花清的事情他没兴趣,知道他妹妹安全,也算没辜负他的嘱托,虽然并不是他的功劳,但他无所谓。
他有所谓的是,秦贺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有向他正面解释利用他引薛九提早行动之事,虽然知道让一个大佬跟他一个小喽啰解释为什么利用他有点天方夜谭,但他还是有所期待的。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秦贺问道。
“我问了秦爷就会回答吗?”
温柏看着他道。
“恩,你问,我就回答。”
秦贺慢条斯理道,听上去竟无比认真。
“我确有一问,”
温柏的声音发紧,莫名地有些干涩,想问的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可最后出口的竟是,“您的腿还好吗?”
秦贺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你关心的就是这个?”
温柏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方才那一问已经错失了机会,车里问过一遍,即使现在秦贺说会回答,他也问不出口了,即使已经知道结果,他还是怕听到某些话从秦贺嘴里说出来,他直觉那会让他难过。
“不会有下次了。”
秦贺没有回答温柏的问题,而是回了这样一句话,这是秦贺对他的安抚。
不会再利用你了。
“……”
这次轮到温柏怔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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