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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风雨欲来的是非场面,不是她可以随意插一脚的,很有可能就一步行错步步行错。
两人都像是聋了哑了似的,但狐酒没时间跟她们玩角色扮演。
“原来我刚来到这时的疑问就藏在这份报告里。”
狐酒冰冷的语气打破僵局,她指着自己左肾的位置,那是薛酒被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的地方。
她盯着乔夫人的眼睛,也不管她看不看自己,讥讽道:“我就说你们这么重视乔乐宁这个假货,怎么还费劲吧啦的把我接回来,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吗?”
话到最后,她按在左肾位置上的手力道颇重地点了点。
“小酒……”
证据摆在面前,乔夫人再怎么会搬弄是非,此刻也说不出为自己掩饰的话。
心里的怒气往上积,但乔夫人眼里却是一副她有苦衷的悲哀,悲痛欲绝地唤着她的名字。
狐酒非但没应,还皱着眉,丝毫不掩嫌恶地后退两步。
她气愤到极点地摇着头,冷笑着刺道:“我都有些看不清究竟是你们蠢痴,还是乔乐宁的手段心机真的那么精明,让你们连帮着假货算计亲生女儿的蠢事都能做出来。”
闻言,乔夫人嘴角向后一拉,神情瞬间僵硬。
而另一个当事人乔乐宁始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我明白的告诉你们,让我给一个假货捐肾永远不可能,更不要妄想我会因为你们的那点小恩小情改变主意。”
狐酒拉过那张□□配型报告,三两下撕了个粉碎,又将那些纸絮摔回了石桌上。
纸絮被摔得颤动,其中几片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而狐酒已大步离开凉亭,徒留一地狼藉与怔愣的乔夫人以及心思不明的乔乐宁坐在原地。
狐酒回了二楼,但并没有立刻去收拾行李。
反而转步去了那间刚开工装修没两天的主卧。
卧室门被“砰”
的推开,里面重新被粉刷了一遍的墙洁白明亮,就连天花板上的灯和窗帘都被拆了下来。
整体就是一个只刷了大白的新房,完全看不出曾经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昨晚刚刷好的白墙没有彻底风干,暂且还不能叠加其他颜色的漆料。
因此负责装修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来,而是去了家具商场,根据狐酒的要求采购家具去了。
地板上堆放着几桶没开封的漆料,漆桶上面是还没拆开包装的工具。
狐酒没有任何迟疑,抬臂把粉刷工具扫到一边,工具瞬间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她打开其中的一桶漆料。
那堆没拆包装的工具堆里有一只透明带量杯刻度的小瓢,应该是用来均衡调色,狐酒撕开外面的透明袋包装。
她持着那只小瓢浸到盛满漆料的漆桶里,漆料很快将小瓢染成暗红色并涌入其中。
“啪——”
随着一道暗红水波的甩出,纯白的墙霎时被粘黏上大片浓厚的暗红瀑布,容量多到漆料不断汇成小水珠向下流,滑成一道道的暗红线条。
狐酒眼睛都不眨,继续持着小瓢扫荡侵染着几面白墙。
舀到最后,漆桶里的漆料只剩三分之一时,她直接拎起漆桶把它用力甩在了墙上。
铁制的漆桶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亮,然后“咚”
的一声,坠砸在地板上,里面剩余的暗红漆料从桶口震荡喷溅而出,又在地板上涌出一大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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