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嘱咐我们要注意安全的那次,大半夜的突然听到隔壁有人敲墙,我和你爸都被吵醒了。
你爸气得回敲了两下,那边就没动静了。
你猜怎么着?第二天就听说隔壁房间有人被杀了,墙壁上还用血写了一个‘沈’字。
吓死个人!
也不知道之前敲墙的是人还是鬼,吓得我和你爸赶紧换了酒店!”
何妍脸色刷白,手抖得连筷子都要拿不住,几乎当场失态。
在梁远泽回国的前一天傍晚,何妍再一次接到了傅慎行的电话。
他说:“何主讲,晚上过来帮我陪个客人吧,车在学园外等你。”
用的商量的语气,却没有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她坐在办公室里,从抽屉里摸出那早就准备好的刀子,拿在手里默默把玩,几经犹豫后还是把它又放了回去。
她不能冒险,她没有可以失败的机会。
一辆黑色的车子把何妍载到山上的一处别墅,那里正在举行着一个小型派对,迷乱的音乐,昏暗的灯光,再加上随处可见的,放纵的男人和年轻女孩子,人走进去,就像是一脚跌入了妖精洞。
何妍的穿着与这里太过格格不入,一进门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她没理会,在门口四处扫望,寻到了倚窗而站的傅慎行,径直向他那里走了过去。
“傅先生。”
她站到他的面前,面色平静地和他打招呼。
傅慎行手中端着酒杯,正在与人交谈,身边虽也依偎了两个嫩模,衣装却还严整。
他闻声转过头来,淡淡扫何妍一眼,用端着酒杯的手向着远处的皮沙发指了指,吩咐她道:“去陪张老板。”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肥胖,发顶半秃,脸上泛着隐隐的油光,样貌近乎于猥琐。
那男人何妍进门就一直盯着她看,眼神都有些不对。
她没拒绝,顺从地走过去,刚在沙发上坐下,男人那肥硕的身体就贴了过来,他抓住她的手,笑着问她:“美女,你不是做这一行的吧?”
“不是。”
何妍回答。
“不是就好!
不是这行的干净!”
胖男人手掌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就此没再离开。
她面色不变,仍由他的手在自己腿上缓缓滑动,没往傅慎行那边看过一眼。
胖男人的手越来越不老实,很快就不能满足隔着衣物的骚扰,何妍再忍耐不住,用力按住了他的手,口中却轻笑着说:“张老板别这样,叫人看见怪难为情的。”
胖男人涎着脸笑,“害臊了?害臊好,玩起来才有意思呀,我最喜欢你这样的良家妇女了。”
他话音不低,立时有人起哄,“张老板,叫咱们开开眼。”
张老板闻言嘿嘿笑,竟就真的把她往沙发上压。
她一面推拒着,手却偷偷往自己皮包里摸,谁知刚伸进去,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了。
阿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沙发后面,一只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面无表情地问她:“何主讲要摸什么?”
喧闹杂乱的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张老板也是愣住,低头古怪地看着何妍。
何妍就这样半仰在沙发上,镇定地看着阿江,回答:“没什么。”
阿江却是不信,手上稍稍一用力,把她的手从皮包里拽出来,瞧她紧紧攥着手,又冷声命令道:“手里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转过头看向傅慎行,他还倚在窗前,也在看她,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像是等看这出戏已经等了很久。
于是她也一点点地翘起嘴角,缓缓地张开手心,露出其中的一个小小的方方正正的包装盒,问他:“傅先生,难道连它都不准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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