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里,冯凭是拓拔叡的人,也甭管拓拔叡宠不宠她,反正她是拓拔叡的人,她坐到南安王怀里去,就像给拓拔叡戴绿帽子似的。
当然,反过来说,就是拓拔余夺了拓拔叡的女人。
他们作为拓拔叡的亲信,哪里能受得了。
乌洛兰延没有回答冯凭,而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梅花鹿,又看杜元规,挑了眼神问:“这是你猎的?”
杜元规道:“不是我猎的,难不成是你猎的吗?”
乌洛兰延道:“你好好看看这鹿身上,哪支箭是你的,哪支箭是我的。
你的箭射在肚子上,我的箭射穿了它的头颅,你说这猎物是你的还是我的?”
这时候,拓拔叡带着人马从那林子里也出来了。
乌洛兰延,贺若,退后了几步,将拓拔叡让在前。
拓拔叡驱了马向前,也先是看了看地上的鹿,又看了一眼拓拔余身前的冯凭,表情冷冰冰的说:“愣着干什么,这是我们猎的鹿,去取来。”
贺若冷冷地,不屑地瞥了一眼杜元规,下马去了。
杜元规看他下马,连忙也下马,抢先一步,一拳将贺若揍的鼻子出血。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跟我抢猎物,我姐姐是宫中的丽贵嫔,我父亲是京兆王杜元宝!
不要屁股,狗仗人势的东西,有你主子撑腰,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也不看你主子有没有人撑腰。”
贺若相貌长的美,又得拓拔叡的喜爱,平日又玩的不大正经,杜元规因此胡乱骂他。
杜元规平日在家中和丽贵嫔身边,听惯了许多对拓拔叡不敬的言论,渐渐的也就不把拓拔叡放在眼里,这一着急生气,就顺着口的骂出来。
拓拔叡一听到这句话,就能猜到其中的根由。
如果杜元规不是经常听到那种不敬自己的声音,是绝对不敢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的。
这几乎是摆明了藐视他的。
拓拔叡心猛然一沉。
贺若也是个猖狂惯了的,哪是能受气的人?挨了这一下,爬起来,摸了摸鼻子里流出的血,一拳将杜元规揍翻在地,骑到他身上,照了脸一巴掌。
杜元规鼻血涌出来,挣扎要还手:“你放开!”
贺若从腰间拔出匕首来,插在地上,又照着他脸一拳,说:“爷的屁股贵,你要不起,我□□你的屁股行不行啊?不就是个谄媚惑君的狐媚子,老都松了,也敢拿出来跟你爷爷叫板,我看你比你爷爷还要了不得嘛,哈?我说你就是个小贱皮子,找打来的,你服不服?”
拓拔余听到贺若侮辱他母亲,怒道:“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
把他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拓拔余身后,贺楼,独孤,丘穆陵等人,纷纷下马,冲上去要打贺若。
乌洛兰延看见了,骂道:“你娘要死!”
说:“看看他们厉害还是咱们厉害,都给我下马!”
一群少年也全都下马,冲上去,少年们挥舞着拳头,一时间兵兵乓乓打的不可开交。
他生气了
丽贵嫔在帐中整理妆容,杜元规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了,见面便开始哭诉挨打的经过。
那杜元规也是个素来被宠坏的,为了免被责骂,他自然要添油加醋一番,将过错全都推到贺若等人身上,说:“我们根本就没招惹他,他那手下几个人,就那个叫贺若的,嚣张的很,不但冲上来就打,还骂娘娘你,说娘娘是谄媚惑君的小人,还说,还说……”
丽贵嫔听的着急死了:“他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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