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整个兽像个充气到了极限的气球,再戳几下估计就要现场表演爆炸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倒霉透了,明明只是受了伤找了个山洞睡觉养伤,结果一觉睡醒,就沧海变桑田了。
伤没养好虚弱的一比不说,囤的口粮还嚣张地在他脑袋顶上筑巢做窝。
没错,口粮说的就是蛊雕和土蝼。
他记得他养伤的时候,特意弄了不少蛊雕蛋和肉嫩的土蝼幼崽藏在山洞里,准备囤着慢慢吃补身体。
结果一睁眼,蛊雕蛋已经孵化了,一家三代,鸟多势众;肉嫩的土蝼幼崽也长大了,虽然只有一只,但皮糙肉厚根本啃不动。
更重要的是,他伤一点没养好,又虚又饿,不仅不能把口粮抓回来补身体,还要担心成了口粮。
只能憋屈地藏匿起行踪。
他本来准备躲在塔里休养一阵,稍微恢复一点再溜出去抓几个人填肚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又碰上了饕餮。
简直就是天要亡他!
大约是梼杌现在看起来实在太落魄了。
好好一只凶兽,被劈的焦黑焦黑,咋一看跟流浪动物似的。
尤其是他还垂头丧气,就更惨了。
塑料情那也是情,姜婪语气都柔和了一些:“当年你害我被封印一次,现在帮我背了黑锅,我们就算扯平了。
我这次来只是看看你。”
梼杌扭过头,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
姜婪神情真挚:“只要你不把之前的往外说。”
那塑料兄弟情就还能维系一下下。
梼杌冷哼一声:“你脑袋瓜子是变聪明不少,怎么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不就是弄死了蛊雕和土蝼吗?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以前难道吃少了?”
姜婪心说我要是告诉你原因,你岂不是又多了我一个把柄?
他微微笑道:“别的你别管,反正记住这事跟我没关系就行,有人问你也别提我。”
“知道了知道了。”
梼杌不耐烦地抖抖耳朵,又问道:“怎么不见穷奇和混沌?还有这是哪里?那些小妖趁着我虚弱,给我带了这个鬼东西,竟然取不下来。”
他烦躁地扒拉了一下爪子上的黑镯子,斜着眼睛看姜婪:“那些小妖和你现在打扮差不多,奇奇怪怪的真难看。”
姜婪表情有点怪异:“你不知道?”
梼杌不耐烦:“我养伤才醒,我要知道什么?现在过去多少年了?我怎么瞧着这地方没什么灵气,我养伤都养不好。”
“你醒了多久?”
姜婪语气更古怪了。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梼杌了,他举起爪子掰了半天,不确定道:“十天吧?我正准备找机会去抓点人来吃,就碰到你了。”
他脸上明晃晃写着我怎么这么倒霉。
“……”
姜婪表情一言难尽,沉默了半晌道:“穷奇和混沌估计都没了,很早前就听说他们在大浩劫里陨落了。
你这一觉估计睡了几千年,上古那些大妖大多都陨落了,幸存的是少数。
现在统一归妖管局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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